啪,啪,駱寧的臉上挨了兩個耳光,緊接著,那個大漢拎起一桶涼水夢從頭上澆下來。
啊!駱寧一聲尖叫,清醒了過來,他可能看到了什麼,不停地扭動身子。可是這一切都毫無用處,皮鞭不斷地抽在她的身上,一道道暗紅色的血印,在刺眼的白熾燈下格外讓人驚心。
淩華摟著龍翔的腰,不敢去看,但又有些好奇,心中不忍又放心不下,看上幾眼,就把頭扭開。房間中不斷地充斥著女人驚恐、尖利的慘叫。
龍翔沒有把眼睛移開,他強迫自己看下去,駱寧身上挨的每一鞭子都像是直接抽打在他的心裏,他的心在流血,他的血幾乎就要沸騰,他現就像把那幾個狗雜種一拳打得稀巴爛。
不知過了多久,駱寧的叫聲聽了。
幾個家夥把駱寧又倒掉起來,頭部朝下放進一個水缸。
水淹沒了駱寧的頭部,駱寧本能地把頭抬起來,幾個粗壯的大手,強行把駱寧的頭按在水裏。
龍翔的眼睛冒著火,他看到駱寧在水中的掙紮,黑色的長發在水中漂浮著,一個接一個的氣泡在向上冒著。
很顯然,他們隻是在折磨駱寧,在水中浸了一會,就將她的頭從水中吊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駱寧奄奄一息地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蒼白的身體在燈光下慘白如雪,黑的長發如同以蓬亂草,散亂地鋪開著。因為長時間的用力掙紮,駱寧的衣服已經散亂,胸口的衣服露出很大一片。
這時,畫麵裏傳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龍局長,龍政委,你看的爽不爽啊!我這裏還有好多,不用急,我會慢慢寄給你的。”說著,一陣陰冷的長笑,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畫麵向下一搖,看到一道水線向駱寧的臉上澆了過去。
龍翔起的幾乎炸了,這聲音是劉明軒,他,狗雜種,折磨完了駱寧,他還尿尿。
淩華緊緊抓住龍翔的胳膊,眼淚已經止不住掉了下來。
“我要宰了那個狗雜種!”龍翔仰天大喝。
電腦裏劉明軒還在一邊尿尿,一邊陰陰地怪笑。龍翔抓起電腦,猛地向牆上摔去。
啪嚓一聲,無辜的電腦發出一聲悲慘的呻吟,粉身碎骨,零件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慘不忍睹。
淩華沒有阻止龍翔這近乎瘋狂的舉動,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讓龍翔發泄,這樣他才能安靜下來,認真地思考問題。
摔了電腦,龍翔也冷靜了下來,抱住腦袋,靠著牆邊蹲了下來,臉上掛著無比的哀傷,他好像從來沒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麵對著這個畜生,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了許久,淩華蹲在龍翔的身前,關心地問:“好點了嗎?”
龍翔長出了一口氣:“好了,我沒事。”
淩華點點頭:“你不能去殺劉明軒。”
龍翔聲音嘶啞:“為什麼?”
淩華冷靜地道:“因為你是警察,你不是黑社會,你不是人渣,你不是畜生。”
龍翔火氣又上來:“我殺他是為民除害。”
淩華打斷他:“可是你沒有權力殺人,你沒有權力結束一個人的生命,隻有法律和審判才可以。”
“法律!審判!”龍翔冷笑幾聲:“現在駱寧在被那些畜生折磨,法律怎麼不去製裁他,法律怎麼不去審判他?”
淩華一時無言以對,她的心也在流血,她也恨不得一槍就斃了那幾個折磨女人的畜生,可是她比龍翔冷靜,她知道,法律之外,殺死一個有罪的人,仍然是違法。此時,龍翔居然對法律懷著一種嘲笑的態度。淩華知道,巨大的憤怒已經讓他的頭腦有些不太清楚。
“龍翔!”淩華斷喝一聲:“別忘了,你是軍人,你是警察,你的責任就是維護法律,難道你當過特種兵,你有本事,就可以憑著自己的心意去殺人,去懲罰別人。你不是占山為王的梁山好漢,你是共和國的軍人。以暴易暴是一個軍人所不能允許的。”
淩華的當頭棒喝,龍翔的腦子漸漸降溫,清醒了許多,殺一個劉明軒不算什麼,但是他觸犯的不是自己,他觸犯的是共和國的法律,懲罰他的不是龍翔,而是共和國的法律。
淩華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想想,我們在邊境出生入死,風餐露宿,為的是什麼?我們與毒販以死相拚有為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正義’二字,我們的所有努力都毫無意義。”
“正義!”龍翔喃喃自語,淩華說的對,劉明軒,一切犯罪分子都必須得到“正義”的審判,而不是在暴力下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