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暗藏殺機(1 / 2)

範朝輝仰望著火紅如血的殘陽,回想著許司令員在作戰會上頒布十殺令時的凶神惡煞,虎虎生威,如一尊怒發的金剛,要將邪魔砸的粉碎。

許世友是什麼人?是掄著著大刀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天兵天將,是冷熱兵器混雜時代的關羽。

他許世友絕不怕死,他的軍官和士兵,當然也不能怕死!許世友打了敗仗,會提著頭去見毛主席,也要求他的部下打了敗仗提著腦袋去見他。

後來他自己回想,作為指揮我國迄今為止最後一場戰爭的指揮員,若不下達《十殺令》,就不是許世友了。沒有這樣的虎將,沒有這樣的破釜沉舟,也許就不一定能打贏這場戰爭,也許就不能贏來中越邊境這長久和平?

範朝輝向梁必業道:“你知道許司令為什麼要下達十殺令?”

梁必業一時不知道該這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如果說想過,那就是要保證此役必勝。

範朝輝感慨地說道:“一個‘十殺令’,讓軍隊中的那些八旗子弟膽戰心驚,更讓覬覦中華國土的侵略者膽寒!”

範朝輝又道:“十年文革,人心已亂,很多人,相當多的領導幹部都丟掉了信仰,隻知道貪圖享樂,把老百姓都丟到了一邊。別人不說,就說我們軍隊,在沒有戰事的時候,當兵光榮,當兵吃香,那些高幹子弟一窩蜂地湧進軍隊,穿起軍裝,好神氣。可是一聽到中越要開戰,就又都托關係走後門,要求把自己調出軍隊。那時候,許司令正在廣西指揮部署作戰,可是四麵八方,各處封疆大吏的電話就打到許司令的指揮部,指名要把誰誰調走。我就親眼看到許司令當場摔了帽子,罵了娘,把那個打電話的大官臭罵了一通。我記得當時,他對電話對對方吼叫,說‘你他媽,要是在我麵前,老子第一個就槍斃了你。’隨後十殺令就下發各部隊了。”

梁必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範朝輝歎了口氣:“戰後,許司令對軍隊中腐敗深惡痛絕,軍人貪生怕死,軍人不研究打仗,整天想著做生意,這怎麼得了。這樣下去,要毀了人民軍隊,沒有了人民軍隊,這個國家還能安寧嗎?”

梁必業站起身,說道:“軍長,你不必說了,孩子是被我慣壞了的,他是自作自受,不怨別人。”

範朝輝:“我知道你老梁能抗事,挺得住,是條漢子。我是害怕老劉想不通。”

梁必業苦笑道:“想不通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敢對抗中央?”

範朝輝搖頭道:“應該找他談談,別做出傻事來。”

梁必業連連擺手:“這個你去吧,我那裏有資格教訓別人。”

濱海市兩個最有勢力的集團被摧毀,很多人都跟著心驚膽戰。雖然還沒有公安局的人找上他,但段金彪已經連續好幾宿睡不好覺,一閉上眼睛就夢到自己被無常鬼抓進地獄,用盡各種酷刑,慘不忍睹。

這夜段金彪又做了一個可怕的,他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鬼在不停地追他,他怎麼跑也擺脫不掉,最後被女鬼掐住了脖子,女鬼張開血淋淋的嘴,一口深白的牙齒向他的喉嚨咬了過來。

段金彪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醒來,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濕透了衣衫,心突突地狂跳個不停。這個夢太可怕了,他不管怎麼看,那個女鬼都有點像死去的藍曉瑩。自從劉明軒和梁廣斌被捕,他就感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自己縱橫黑道三十多年,惡事,壞事肯定是做了不少,死在自己手裏的人命也不少,不管怎麼衡量,給自己一顆槍子是絕對不過分的。

段金彪想著想著,再也睡不著,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這樣,一宿隻能睡上幾個小時,還噩夢不斷,從噩夢中驚醒就再也睡不著,兩眼一睜直到天亮,這滋味不是什麼疼痛能夠形容,就像是一大群螞蟻在腦袋裏爬行,渾身難受的要死,也困的不行,可是就是睡不著,煩躁厲害的時候,有殺人和自殺的衝動,他知道自己差不多患上了抑鬱症。

第二天,他把洪江找來,一臉的疲倦,說話無精打采,有氣無力。洪江一看段金彪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嚇了一跳。最近洪江個人生活感覺不錯,承蒙段金彪開恩,自己得以和許如瑩有情人終成眷屬,對段金彪更是感激涕零。此時,見段金彪愁的幾乎白了頭,他也跟著急起來。

段金彪仰躺在大椅子上,嚴重地缺乏睡眠,使眼睛裏全是血絲,嗓子發幹,說話聲音嘶啞:“老洪,我帶你怎麼樣?”

洪江來到他跟前,畢恭畢敬地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天高地厚之恩。董事長,你沒事吧,為什麼說這些/”

段金彪歎了口氣,說道:“我沒事,就是太累了。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安排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