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被吳凱軍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躲開他的目光,輕聲道:“你總看我幹嗎?”
吳凱軍一笑,也覺得這樣有失禮貌,問道:“剛才怎麼回事?我稀裏糊塗地和人打了一架,還不知道為什麼?”
黃鶯歎了口氣:“你說是什麼人?還不是那個段寧娜!”
吳凱軍驚訝道:“怎麼會是她?你得罪她了?”
黃鶯點了點頭,但其中細節又不能明說,隻是含糊地說道:“我們以前有點誤會,她一直記在心裏,所以昨天晚上找了幾個地痞報複我,沒想到讓你給趕上了。”
吳凱軍撓著頭道:“這個小魔女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黃鶯哼了一聲:“不過是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到處為非作歹。”
吳凱軍擔心地道:“我看以後,你還是別招惹這樣的人了,社會就這個樣子,有錢有勢的人,連王法都不怕,還怕得罪你這個小職員?”
黃鶯一笑:“我哪裏敢得罪她,不過是又一次她太放肆,對我不太禮貌,所以我就隨便捉弄了她一下,也就這麼一點事。”
吳凱軍一把抓住黃鶯的手,臉色鄭重地說:“如果是別人我就不說了,既然是段總的女兒,我勸你,以後你還是離她遠點。段總,你得罪不起。這個人早年是黑道起家,這是個在濱海市手眼通天的人物。”
“有錢怎麼樣,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黃鶯嘴上不服氣,但心裏暗樂,她對段金彪的底細一清二楚。吳凱軍哪裏知道,段金彪見了黃鶯跟見了欽差大臣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不過這層關係,不方便對吳凱軍透露,這是絕對的機密,泄露出去要惹來殺身之禍。
聽著黃鶯吳滿不在乎的語氣,吳凱軍真是又擔心又生氣,心裏說,在學校裏長大的書呆子怎麼就認死理呢?社會不是校園,書上的道理和那些人講不通,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段金彪可不是一般的商家,現在還和黑社會有關聯。你要是得罪了她,誰有本事救得了你?你還是離她女兒遠點,別自己找麻煩。”
黃鶯看著吳凱軍著急,心裏有些感動,看來他真是為自己的安危擔心。不過,自己就算不怕黑社會,但也不能跟吳凱軍說自己是黑社會的女殺手吧。她看吳凱軍急得不行,就笑道:“行,聽你的,以後不和他女兒見麵就是了。”
吳凱軍這才送了一口氣,他是在商場上混的,太知道段金彪是怎麼回事了。
黃鶯突然問道:“你不讓我和段總的女兒接觸,但你為什麼給段總打工,難道不怕惹麻煩嗎?”
吳凱軍道:“這個你就不懂了。段總的生意分為白道和黑道兩類,我管理的地產公司是純粹的白道生意,當然也賺錢,但不是主要的,這是一個掩護。”
黃鶯想了想,說道:“是為了洗錢!”
吳凱軍以為黃鶯不會明白,沒想到,她一下就切中了要害,連忙製止她道:“小點聲,別出去胡說。”然後,看看附近沒人,低聲道:“段總是這麼做的,他以為我不知道,我也就順手推舟,但是一概資金往來我都不經手,讓段總信得過的人來辦,這樣段總也放心。”
黃鶯笑道:“那東海集團要你幹什麼?”
吳凱軍笑道:“你別小看人。玩轉地產項目可不是有錢就能幹的。很多的設計、規劃、資金的運作、手續的辦理沒有明白是不行的,我就是那個明白人,當然我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說到這裏,吳凱軍望著黃鶯,道:“我可是把老底都交給你了,你可得替我保密。要是段總知道了,我在東海集團就沒法呆了。”
吳凱軍如此推心置腹,讓黃鶯感到了發自心底的溫暖和信任,她點頭笑道:“我可不是打小報告的人。”
吳凱軍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問道:“沒想到,你手底下挺厲害的,你練過武功?”
黃鶯心中一歎,還是被他看出來了,裝作滿不在乎地道:“當然練過,我從小就和一個本家叔叔學過,他可是聞名全國的武術家!幾個小毛賊還對付的了。”
吳凱軍失望道:“你這麼厲害,看來也不用我多此一舉了。”
黃鶯一愣,嗔道:“那你是後悔了?”
吳凱軍連連搖頭:“當然不是,我是沒想到你還會武功。”
黃鶯看著他,心裏暗笑,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說出來恐怕嚇的你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不過,自己也沒必要嚇唬他,他雖然人不錯,但也還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找個女殺手作朋友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