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龍翔的眉頭一直緊鎖,一上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必須在紛亂如麻的各種現象中找出有用的線索。最近一段時期,濱海市的局勢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大案一個接著一個,而且都是無頭案,麻煩的是無頭案,必須要偵破,這可就要花費許多的心思。
龍翔的手指不停地在一份報告的輕輕地擊打著,辦公室裏回蕩著答答的響聲。這份報告時檢驗中心出具的關於盤山公路焚車案DNA的鑒定報告,報告的結論很明確焚車案的死者是段金彪,但龍翔的心裏始終覺得段金彪沒死,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這種想法總是揮之不去。
龍翔的腦子裏再不斷的回訪者搜集到的各種資料,段金彪在自己公司門口被槍擊,這應該是事實,在場幾十號人都看見了,那麼殺手又是誰?誰想要置段金彪於死地?最奇怪的是救護車的到來,顯然是槍擊發生後的又一重要環節,最後為什麼要焚車?不用不說這一切到現在還都是個謎,看來段金彪之死很不尋常,諸多的環節都沒有合理的解釋。
龍翔的腦海中有這樣一個假設,如果段金彪真的是裝死,直接把車開進山澗裏偽造車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進行被槍擊這一環節,真是想不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屍體被燒的不成樣子,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不想讓人看到屍體的真相。
龍翔猛然一驚,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抓起手中的檢驗報告,看了看,暗叫道:“不好”,抓起電話打給莊嚴,說道:“段金彪的遺體,先別給他們,我想進一步檢驗。”
莊嚴驚訝道:“他們昨天已經領走了。”
龍翔大驚:“怎麼這麼快就給他們了?”
莊嚴道:“檢驗報告出具後,我請示過您,您同意了。”龍翔想起來,確實有這個事,當時莊嚴確實說過,自己見檢驗報告上說是段金彪也就沒表示反對。
龍翔想了想說道:“我懷疑段金彪沒死,這時他想要躲開我們偵查所實施的陰謀,你要派出人手,盯住段家,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莊嚴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有這樣的預感。我會把事情辦好。”
其實段金彪詐死這一出戲演的並不高明,隻要仔細想想還是有很多漏洞,可能段金彪也不在於被人看穿是假死,他的目的就是躲藏,讓你練他的人也找不到,既然找不到,調查他的線索也就斷了。看來,段金彪已經預感到,自己被公安局盯上,這才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
龍翔正在懊悔不該操之過急,這時範東進走了進來。
龍翔一看他臉色嚴峻,神情緊張,就知道一定有事。
範東進落座,龍翔給他倒上水,就坐在對麵的沙發,等著範東進說話。
範東進可能真的渴了,抓起水杯一口喝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從市委回來,有些事我想必須和你通報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龍翔的心一沉,就知道不會有好事。
範東進道:“關於關副市長一案,不知道你們的進展如何,市委唐書記已經等不及了,這次催的很急,我看他的神色很嚴厲。”
龍翔一笑:“這個我可管不了這麼多,找不到線索,我也沒辦法,破案需要手段和運氣,現在這兩樣我都沒有,我能怎麼辦?”
龍翔說的輕描代寫,還不在乎,範東進卻是聽得一皺眉,說道:“我是怕對你不利,”
龍翔道:“有什麼不利的?”
範東進壓低聲道:“我怕他撤你的職,或者把你架空,你就沒機會破案了。”
龍翔哈哈一笑:“這樣更好,我樂得無官一身輕,逍遙自在。”
範東進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正中了某些人的圈套,合了某些人的心意。此外,我還知道一些更為詳細的秘密,這些都是關欣欣從他叔叔那裏冒險拿出來的。”
於是,範東進就把錄音帶和錄像帶的事和龍翔說了一遍,同時也把關欣欣的懷疑也說了。
龍翔聽罷驚訝非常,他比範東進更不能相信莊嚴會是殺害關鵬飛的凶手,這台出人意料了,如果是真的,那也套可怕了,凶手就是刑警隊長專門負責這個案子,凶手自己調查自己,這個案子恐怕就不可能被破了。
龍翔驚訝歸驚訝,但還是保持了頭腦的清醒,說道:“我不能光憑你一麵之詞,就斷定莊嚴有罪,這些都是你們的推斷,沒有實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