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軍近日對東海公司的事毫無興趣,他本來就是外來戶,更不想把自己陷的太深。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黃鶯的身上,而黃鶯好像是有意躲著他,根本不在公司露麵,讓他白白地苦等。
這天晚上,吳凱軍獨自在外邊喝了一頓悶酒,從酒店出來已經是八點多,他乘著酒意,也不回家,徑直奔黃鶯在單位的宿舍,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幾乎每天都去哪裏看看,看看黃鶯回來沒有,可是每次,他都是失望地裏去,宿舍裏隻有慕曉雨一個人,每次都是慕曉雨細心地安慰他一陣,再送他離去。
吳凱軍喝的醉醺醺,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地來到黃鶯的宿舍門前,也不管已經很晚了,抬手就咚咚地一陣砸門,砸門聲如擂鼓一般,連續不斷,大有破門而入的勢頭。
慕曉雨剛躺下,還沒睡著,就被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她倒是沒怎麼害怕,關鍵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個多月以來,幾乎天天如此,弄的她都有點神經兮兮的,不敢太早睡覺,隻要吳凱軍來敲門,她就急忙跑出去把他拉進屋裏,關上房門,就是怕他沒完沒了地敲門把鄰居吵醒,討人厭。
今天晚上,慕曉雨在燈下等了許久不見吳凱軍來敲門,以為他今晚不會來了,已經回家去了,沒想到才躺下不到10分鍾,敲門就響了起來,這次的動靜比每天都大,那裏是在敲門,簡直是在踹門了。
慕曉雨一慌張,從床上一躍而起,也忘了找件衣服披上,穿著粉紅色的吊帶睡裙,光著兩條長腿,鞋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透過門鏡一眼就看見了吳凱軍,心中不禁微微有氣,隨即一想,他也快可憐的,對黃鶯的一片真情也是難得,無奈地歎了口氣,打開燈,拉開門,一把將吳凱軍扯了進來。
“你作死嗎?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門。”慕曉雨瞪著眼,撅著嘴,板著臉,生氣的樣子也像洋娃娃一樣俏皮可人。
“黃,黃…”吳凱軍醉的連句整話都說不清楚,瞅著慕曉雨嘿嘿直笑。
“沒在,沒在,她沒在,我的吳大少爺,我都告訴你一百遍了,她一次也沒回來。”慕曉雨抱著腦袋,原地轉了三個圈,痛苦地叫喊著,她實在拿吳凱軍沒辦法了,在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自己非得進精神病院不可。
吳凱軍雖然醉的不行,但慕曉雨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他伸長脖子向屋裏四處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黃鶯的影子,最後目光落在慕曉雨的身上,眼睛不由得直了一直。
慕曉雨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頓時臉騷的通紅,隻見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自己粉色薄紗睡裙分外透明,胸前的兩點飽滿都清晰地映射出來,兩顆直挺挺的櫻桃分外突出。慕曉雨驚呼一聲連忙用雙手抱住胸前。
吳凱軍酒後身體不太協調,但心裏卻不糊塗,連忙轉過身去,誰想這一下轉身過猛,頭一暈,身子傾斜,沒防備,頭一下撞到牆上,一陣眩暈加上酒醉,就勢躺在地上不動了。
這下反把慕曉雨嚇得魂飛天外,顧不得羞澀,連忙俯身去看吳凱軍,摸了摸他的頭,好像是被撞起了一個小包,不過內流血,有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勻,不一會竟然發出輕輕的鼾聲,原來他睡著了。
慕曉雨有氣又急,恨得在吳凱軍的身上打了兩下解恨,想了想沒辦法,總不能讓他躺在地上睡覺,於是,又是拖,又是抱,把他搬上了沙發。就這麼一小段的距離,慕曉雨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等把吳凱軍放好,她已經臉紅心跳,有嚴重缺氧的症狀,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她悲哀地看著吳凱軍,隻能委屈他睡在沙發上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這個男人再搬到黃鶯的床上。
慕曉雨歇了一會,還是害怕吳凱軍半夜翻身吐在床上,隻得打點精神,有費了半天勁,把吳凱軍側身向外放好。這才,關燈上床睡覺,她躺在床行,骨頭架子都散了,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明明是累的要命,卻又睡不著,吳凱軍這麼一折騰,自己的困勁過了,半夜三更失眠了。
慕曉雨翻來覆去折騰起來,越是失眠,耳朵卻越是好使,就連吳凱軍輕微的打鼾聲,都在耳朵裏聽來像是打雷。
這時,又有人敲門,敲門的聲音很輕,但很有節奏。雖然慕曉雨本性溫柔,但被吳凱軍折騰了半夜,剛休息下,又有人來敲門,心裏騰地一下火酒竄上來,嘴上直嘟囔,還讓不讓熱睡覺了?說著連忙起身,這回記得找來件睡衣披上,免得自己再次春光大泄。
半夜三更,慕曉雨也十分謹慎,不敢貿然開門,隔著門問道:“外麵是誰?”
“曉雨,是我,你開門。”一個女子的聲音悄聲說。
慕曉雨嚇了一跳,馬上聽出來,這聲音是黃鶯,心裏暗叫:一個多月不見,這個姑奶奶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她連忙開門,黃鶯俏生生地站在門外,笑盈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