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這一聲嫵媚之極的輕叫,簡直酥麻到天狼的骨子裏,那裏還能抵擋的住,猛地一撲就將歐陽雪壓在身下。
歐陽雪雪膚花顏,熱情如火,天狼過慣了槍林彈雨的刺客生涯,在這溫柔鄉中自然體味到別是一翻的滋味。
兩個人正在水乳交融,巫山雲雨之時,猛地聽見房門咚地一聲響,把二人都嚇了一跳,聽聲音,不像是敲門,倒像是有人在踹門。
天狼正與歐陽雪激戰到酣暢處,那裏有工夫理會外邊的事,與歐陽雪對望了一眼,示意她別出聲,等人走了就沒事了。兩個人都不敢動,四隻眼睛緊緊盯著房門。天狼更是恨得牙根癢癢,不知道這是哪個不知死的鬼,等抓到她一定要他的命,敢壞老子好事,他是不想活了。
可是兩人的身子都涼了,外邊那個人仍然在不停地踹門,看架勢是為要進來不可。歐陽雪的情緒才上來,天狼突然中途停車,把她吊在半山腰,實在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忍不住,罵道:“誰這麼討厭,真是氣死人了。”
天狼更是火冒三丈,也顧不得身下的歐陽雪,猛地爬起來,抓過一條浴巾圍住下身,光著腳幾步就跑到門前,使勁的拉開門,等看清了外邊這人的容貌,不由得驚叫道:“黃鶯,怎麼是你?”
果然,前來踢門的就是黃鶯,這段日子,她和吳凱軍分手,又親手促成了吳凱軍和慕曉雨成為一對,雖然這是她親手安排,但看到昔日戀人睡到別人的床上,看到他和慕曉雨親親熱地一對,心裏難受可想而知,但又無處發泄,這幾日也不去上班,整日泡在酒吧裏買醉。
黃鶯的容貌出眾,氣質脫俗,在酒吧一出現就惹來不少希望嚐鮮的色狼。她也是心情壞到極處,隻要有色迷迷的男人搭訕她,她就假意與之同行,到了沒人的地方,施展手段,痛痛快快地把那男人痛揍一頓,心裏方才舒服了些。這幾日,好幾個色狼被她打的半死不活。今天,她又去酒吧,晚上和一個男人出來,突然看到歐陽雪從東海集團裏出來,就暗中跟著她,見她買了不少的東西最後來到了天狼的屋子。
黃鶯見天狼回來之後,就再沒出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屋裏的燈也熄滅了,看來兩個人這是睡到一起了。黃鶯本來就已經喝得半醉,這工夫又喝了一瓶威士忌,已經醉的意識不清,一想到天狼摟著歐陽雪睡在床上,不覺醋意大發,發瘋地來踹天狼的房門。
天狼怒氣衝衝地打開門一股衝天的酒氣直湧了過來,見黃鶯喝得醉醺醺的樣子,氣也不是,心疼也不是,見她滿臉通紅,兩眼發直,頭發亂蓬蓬的,就一皺眉問道:“這麼晚了不回去睡覺,你到這來幹嘛?”
黃鶯伸長了脖子向屋裏望了望,隨眼酒醉,但還是看見了床上躺了個女人,心中悲苦轉化為滿腔嫉妒,說道:“我就是來睡覺的,你讓我進去睡。”
歐陽雪在裏邊,不知道外邊是誰,見天狼在外邊磨磨蹭蹭的,就不耐煩起來,叫道:“有完沒完,把那個瘋女人趕走。”
天狼見黃鶯醉的胡言亂語,不敢讓她在走廊胡鬧,就一把把她拉進來關上門,回頭對歐陽雪道:“是黃鶯,她喝醉了。”
歐陽雪也是一愣,連忙住過睡衣披上,翻身下床,走了過來,見黃鶯喝得已經兩眼發直了,望著她隻是傻嗬嗬地笑,就說道:“阿鶯,你怎麼來了。”
黃鶯雖然酒醉,但意識裏隻是認為歐陽雪搶了自己的男友,殊不知天狼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女友。她眼睛一瞪,怒火中燒,罵道:“賤貨,你到這來幹什麼?你不知道阿狼是我的嗎?”
歐陽雪被罵的一愣,見她竟說些胡話,雖然心中惱火,但也不能和她計較,就要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沒想到,黃鶯突然使出功夫,雙手一推,把歐陽雪推了一個趔趄,緊跟著飛起一腳,正踢在歐陽雪的小腹上。歐陽雪痛叫一聲,雙手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臉上已經疼出了冷汗,這一腳踹的很重。
天狼也沒料到黃鶯會突然動手,見歐陽雪被踢的痛苦難當,頓時也心頭火氣,掄起胳膊左右開弓,使勁給黃鶯兩個大嘴巴,罵道:“反了你,還敢打人。”
黃鶯被打的轉了半個圈,栽倒在地,雪白的臉蛋上立刻顯出五個鮮紅的指印,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歐陽雪忍著疼,勉強站起,抬手阻止天狼,痛苦地笑道:“打她做什麼,她喝醉了。”
天狼這兩巴掌非但沒有把黃鶯打清醒,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
黃鶯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跡,從地上一骨碌身爬起來,咬牙切此地道:“你寧可和這個小妖精睡,也不肯接受我。為了她你還打我,我跟你拚了。”說著,從身後拔出那把黃金的小匕首,就往天狼的身上刺。可是她醉的實在太厲害,站都站不穩,那裏還有什麼招式,隻是拿著匕首亂刺罷了。
天狼也嚇了一跳,本以為這一頓巴掌下去,黃鶯能清醒過來,沒想到,這家夥意識不清,道發起飆來。黃鶯的黃金匕首本事天狼那年在日本行刺山口組社長廣瀨雄一後送給黃鶯的,這匕首是把古物,鋒利非常,而且黃鶯善於使毒藥,得到黃金匕首之後,又在匕首的刀刃上塗抹了極為厲害的毒藥。平時她從不肯輕易顯露,都是小心滴收在鹿皮囊裏,貼身放著。夏天穿裙的時候多,一般都是用帶著係在大腿的根。
天狼一見黃鶯拔出了匕首,他知道這匕首的利好,更讓人害怕的是刃上有毒。天狼連忙跳過沙發向後邊就躲,一邊跑一邊叫道:“黃鶯,這可不是可玩笑的,要出人命的。”
黃鶯酒精發作,看淡天狼狼狽逃竄,心中大感暢快,醉眼乜斜,腳步踉蹌,罵道:“我今天就宰了你,什麼他媽的人命,你就是個狼崽子,我宰了你這個畜生。”
天狼知道此時的黃鶯已經不可理喻,說什麼她也聽不見去,隻想把她引開,別傷到歐陽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