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銘的確解了燃眉之急,不一會,又陸續有人趕來獻血,大量的新鮮血液流入宋念體內,她終於脫離了危險。
宋念被轉入加護病房,顧清濁握著她微涼的手,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緊繃的神經放鬆了,疲憊和之前被毆打的傷痛便異常清晰的出現。他吩咐門外的助理守著宋念,讓司機送自己回了家。
換下滿是血汙的衣服,簡單的衝洗了下,顧清濁圍著一條浴巾,站在鏡子前。
臉上有擦傷,身上一塊塊猙獰的青紫,顧清濁活動了下身體,還好沒傷到骨頭。他給自己倒了杯烈酒,喝了一大口,燒灼的感覺順著咽喉傾瀉而下,緩解了一些陣陣襲來的疼痛。
他回憶了昨晚發生的一切,葛爭輝效命的到底是誰?這已經不單純是公司間的競爭了,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很顯然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搞垮華億。
他凝神思索了一會,聯絡了另一個助理。
不一會,人到了。那是個瘦高的男人,低垂著頭,平淡無奇的相貌,看一眼就會忘在腦後的類型。
“大哥,你找我?”當他抬起頭來時,一雙眼睛卻湛然有光,透著精明與陰鷙,令人難以直視。
“我要你去查一些東西,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顧清濁倒了杯酒,遞給他,那人恭敬的接了。
他叫雷軍,曾經是江城最大的地下勢力的二把手,因為被老大猜忌而險些被毆打致死,顧清濁救了他,從此他就跟了顧清濁,名義上是助理,實際上專為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去查一個男人,醫院的監控錄像應該有拍到他。”兩人碰了杯,一口幹了,“查他的身份、背景、與誰來往,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雷軍為他倒滿,“對了,還有葛爭輝,一周之內,我要看到他被捆著跪在我麵前!”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離那件事發生已經過去了幾天,宋念一日比一日好起來,雖然脖頸上還纏著繃帶,帶著頸托,可她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笑容也多了起來。
這天,顧清濁下了班來到醫院看她,宋念正靠著床頭坐著,見他來了,眼睛彎了下,嘴角上揚。
“今天怎麼樣?還痛不痛了?”顧清濁走到床邊,小心的吻了吻她,然後坐下,手支在她身側,溫柔的凝視著她。
宋念悄悄呼吸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開口道:“好多了。醫生說傷口已經愈合,再過幾天就可以拆掉繃帶了。”
“那很好,拆了繃帶,我帶你回家。”顧清濁捉著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揉捏著。
自從醒來後,宋念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不一樣了。她開始渴望每天看到顧清濁,一直看著他也看不夠,他走時,她覺得寂寞,他來時,她發自內心的開心喜悅。
其實,顧清濁是個很容易讓女人動心的男人,他英俊,多金,即使是不容抗拒的霸道也充滿著陽剛的魅力。
隻不過,兩人的開始便源於一個錯誤,顧清濁的戀愛經驗其實少的可憐,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百依百順的床伴,是不需要付出時間和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