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麼?我的勢力在江城有多廣,想必你和你背後的人,都沒有正確的概念。”顧清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淡淡道。
“說出你背後的人,我也許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顧清濁示意揭開他嘴上的膠條。
“我……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曆。”膠布一揭開,葛爭輝就迫不及待的說。
“挑了他的腳筋。”顧清濁平淡的說。
刀子一揮,鮮血湧出,葛爭輝殺豬一般嚎叫起來,他在地上翻滾抽搐,哀嚎不斷。
“想好了沒有?我可等不了太久。”顧清濁嫌惡的看著他。
“我……我真的不知道。”葛爭輝滿臉的鼻涕眼淚,“我捉了宋念,本來想讓你放棄並購交易的,誰知道有人上門來找我,提出這個計劃,說他的老板事後會保證我的安全,並給我一千萬美金,讓我能遠走高飛。”
顧清濁皺起眉頭,幕後的這個人狡猾的很,一點痕跡沒露,會是在醫院的那個男人麼?
“要他一隻手,丟出去。”顧清濁說完,端著杯子離開了。
“不要,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一聲尖叫過後,一切恢複了寂靜。
等顧清濁喝完酒下樓來,地麵的鮮血都已抹去,連一點味道都沒留下。
“那個男人的事,你查到什麼沒有?”顧清濁問道。
“醫院的監控錄像我拿到手了,可拍到全都是他的側臉和背影。”雷軍低聲說。
“一張正麵的都沒有?”顧清濁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這麼謹慎的隱藏蹤跡?
“沒有,要找到他,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那個人是宋念兒時的鄰居,你從這個方向找找看。”顧清濁吩咐道。
雷軍應聲離開了,顧清濁斜倚著沙發,獨自出神。
葛爭輝暈過去一段時間,可很快就疼醒了。他疼的滿頭大汗,顫抖的舉起右手手臂,原本是手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手腕處胡亂紮著一條毛巾,鮮血已經將毛巾浸透。
他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捧著手腕,費力的拖著一條腿踉踉蹌蹌的走著,四周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哪裏的荒郊野嶺。
葛爭輝辨明方向,忍著劇痛走到公路上,連續截了幾輛車都沒有人停下,好不容易一位好心司機停下車來,答應載他去醫院。
“需要我報警麼?”司機一邊打量他,一邊問道。
葛爭輝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來:“不……不用,是我自己開車時打了瞌睡,車子翻到溝裏去了。”
報警?他有什麼證據,現在他隻是一枚棄子,拿什麼跟如日中天的顧清濁抗衡?
顧清濁,顧清濁,你給我的痛苦,有朝一日我要百倍的償還在你身上!葛爭輝咬牙切齒的發著狠,手不小心碰到斷腕,疼的又哀嚎起來。
又過了幾天,宋念的傷口拆線了。脖頸處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醫生說隻要再塗抹些藥物,最後不會留下痕跡。
女人天性愛美,宋念本身更是美女,突然多了一道傷疤,猶如光潔的瓷器多了道裂痕,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回家的路上,宋念拿著化妝鏡左照右照的,怎麼看怎麼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