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寧夏對著那老板笑笑說。
然後不由分說扯著聶琛趕緊離開。
聶琛應該是看出寧夏之前的心思了,因為他知道她看中的那塊毛料並不怎麼樣。也沒問寧夏為什麼不要那塊毛料了,而是直接說,“我們還是會酒店吧。”
寧夏點頭,轉而問聶琛,“我不懂緬甸這邊的事,好像聽說過,緬甸這邊可以賭坑的,有這樣一說嗎?”
聶琛點頭說:“是有。上一次我們就是去賭翡翠礦坑,才出事的。”
寧夏聽到聶琛這麼說,心口突然一緊,想到她之前都沒問過她的父親寧遠是不是還活著。
聶洪生是不是還活著,她真的不關心,她因為母親王靜瑜一直對聶洪生沒好感,不關心他也是正常的事。而寧遠……寧夏長籲一口氣,就算她已經不願意將他當父親,但是他是死是活,她要是都不想知道的話,是不是太過冷血了。
“回酒店,好好告訴我,你們上一次來到緬甸後發生的那些事。”寧夏對聶琛的口氣是有點命令式的,有種不容拒絕的霸道。
聶琛看了寧夏一眼,最後點點頭,他太了解寧夏的性格了,如果他還再隱瞞下去,他會受到失去她的懲罰的。
兩個人回到酒店後,聶琛將到緬甸後的事全盤對寧夏托出。
原來,所有的事都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寧夏的外公王之山當年手下有兩個徒弟,一個是聶洪生,另一個就是寧遠。
王之山當年最器重的就是聶洪生,同時因為聶家和王家是世交,所以王之山也有心將唯一的女兒王靜瑜嫁給聶洪生。但是就在兩家準備商量著訂婚的時候,聶洪生喝醉後竟然和一直喜歡他的葉芳華發生關係,還對別人說王靜瑜的壞話,敗壞王靜瑜的名聲,惹惱了王之山,也讓王靜瑜對聶洪生恨之入骨。之後孤兒出身的寧遠才有機可乘,獲得了王靜瑜的芳心。
聶洪生卻一直喊冤,說是被寧遠故意陷害,但是沒人聽他的狡辯。聶洪生失落之極,負氣之下離開王之山自立門戶,在他到南方賭石途中,意外救了一個受傷的女子,那個女子就是司柔。也即是胡德的師妹。當時司柔和胡德承襲著祖上延續下來的一個責任,守護著民國時一個將軍在苗疆留下的寶藏,也因此被人覬覦寶藏地圖,引來追殺之禍。
之後司柔和胡德就跟在聶洪生的身邊,陪他一起到南方賭石,最艱難的時候都是司柔陪伴在聶洪生身邊,兩個人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後來司柔就為聶洪生產下一子,那就是司棠。司棠四歲的時候,聶洪生時轉運來,賭石暴富,於是他帶著司柔母子,準備回家結婚。
在他們準備籌備婚事的時候,之前和聶洪生有過一夜情的葉芳華,假意親近司柔,司柔不知道葉芳華和聶洪生之間錯綜的關係,聶洪生也害怕司柔知道他以前的醜事討厭他,也就極力幫著葉芳華隱瞞,單純善良的司柔,將葉芳華當做了好朋友,兩個人無話不談。
後來葉芳華利用司柔的蠱術,騙她製作情蠱,然後葉芳華騙聶洪生一起服下,如果互有背叛,那麼背叛的那個人就將血崩而亡,司柔知道葉芳華的真麵目,想著殺掉葉芳華,這樣葉芳華死去之後,情蠱自然破解,但是葉芳華苦苦哀求,並說都是被王之山和寧遠所逼,因為他們不想聶洪生和王靜瑜在一起種種,司柔原諒了葉芳華,眼見情勢已經無法挽救。
司柔傷心欲絕之極,留下了已經五歲的司棠,深夜出走,之後失蹤了。
聶琛說到這裏的時候,寧夏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初次見司柔之時,就看到司柔掛對聯罵她的外公和寧遠了。
當年的事情,已經無法追溯,但是寧夏憑著對自己父親寧遠的了解,也能猜到當年應該是寧遠先是陷害了聶洪生,讓她的母親王靜瑜和外公都誤會了聶洪生。這一點以寧遠的為人,絕對不作他想。
“先等一下,我再問你件事。”寧夏阻止聶琛繼續說下去。
聶琛點點頭,讓寧夏問。
“司棠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那麼慕白呢?我當初見慕白的時候,就覺得他和你的聲音很像,你們兩個會不會是……”寧夏的話還沒說完,聶琛已經點頭,表示寧夏已經猜中了。
“是的,慕白也是我的哥哥,跟我同年,隻比我大幾個月。”
寧夏真猜中了。
接下來聶琛繼續講下去。
正如寧夏所猜的那樣,慕白的確是司柔和聶洪生的孩子,司柔離開聶洪生之時就已經懷孕,隻是當時她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