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沐音立刻警惕地問:“你是什麼人?”
隻一瞬,花昔夏的心翻天覆地,她緊緊摳著自己的手心,前世孩子慘死的一幕幕從眼前劃過。
她久久不語引來了別人的疑惑,孫沐音蹙眉,眉宇間一抹不悅,“我問你話呢!”
“你在我家問我是什麼人?”沒有前世的恭順,花昔夏冷冷地頂了回去,“反客為主也來的太順手了吧!”
床上的商若楊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會如此生硬,不過他自信的歸結到了女人的嫉妒心上,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沐音,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花昔夏,你且好好說話,她要跟我一並回府去。”
孫沐音驚呼:“那怎麼能行!”
她狠狠的剜了花昔夏一眼,任誰對一個容貌勝自己的同性都會生出提防,她沒好氣道:“給點銀子打發了就算了,這種人在身邊沒得汙了自個的身價。”
如此刻意的作賤,自然是為了叫她看清身份。
殊不知人家根本不想跟著走,花昔夏心中冷笑。
前世花昔夏輕易就將身子給了商若楊,結果他三年後才來接自己,今世倒是有意思,他什麼沒得到卻上趕子要帶她走。
果然都是賤皮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
花昔夏勾起一絲冷笑:“那我倒是好奇了,商公子的命值幾個錢?既然這位小姐想要用錢打發了我,那若是給少了,豈不是作賤商公子命不值錢麼!”
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孫沐音氣得發顫,她三日未曾安睡,日夜尋找表哥,誰知卻出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還言語不恭敬。
“好一張淩厲的嘴巴,村婦就是村婦,張口閉口都是錢,也不怕你掉錢眼裏頭出不來。”孫沐音蹭地站了起來,那雙淩厲的雙眉上挑。
“我確是村婦,你和我計較,你又是什麼?”花昔夏冷笑,她神態倨傲,聲音發寒,“分明是你提錢要把我打發了,過後卻一口一個指責我貪財,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當是如火純青。”
孫沐音被堵得啞口,使勁跺了下腳,委屈地看向商若楊,嗔嬌道:“表哥,她欺負人!”
誰欺負誰,商若楊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心知這表妹的脾氣,雖然厭煩,卻也要顧忌她的出身,不由得給立在牆角的男子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