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公子既然想要比試,昔夏莫敢不從。”花昔夏笑了笑,她可是知道商若楊的,自詡文人墨客,文采斐然,不過卻也有些才華,沒有記錯的話幾年後他就曾在這詩燈會拔得頭籌過,不過商若楊此人缺點也再明顯不過,一旦輸了便會成為他的陰影,想到此,花昔夏微微勾起嘴角。
“兩位看好了,我這牌詩為入目關門何處去,一樹一葉盡皆愁,下句就要勞煩二位了。”一旁的老板取下詩牌朗聲念著,周圍已有多人看著兩人鬥詩。
商若楊低下頭思考著,花昔夏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微微一笑,提起毛筆題詩木牌之上,寫好後花昔夏看了一眼仍在思考的商若楊,把手中詩牌遞給站在一旁的老板。
“故人離在山前路,此生相思為誰留,姑娘此詩對得好,甚合我意。”老板滿意的點著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商若楊。
“公子不必考慮了,這位姑娘已然對出合乎我心意之詞”聽到此話,商若楊抬起頭看著一臉笑意的花昔夏。
“我還未出,老板怎知我對的就不合心意?”商若楊皺著眉頭說著,未出便敗傳出去絕對是他的醜聞,他沒想到這麼快花昔夏就可以對得出來。
那看起來略有斯文的老板笑了笑,“公子說笑了,鬥詩無非是講究個合心,適合的便是好的,小老兒覺得這姑娘所題甚為合心。”
“花小姐,你也讚同老板所說的嗎?商某認為既是比試便有高低之分,你也隻是比商某快了一步而已”商若楊冷硬的說著,快速提起筆在牌子上寫著。
“看遍人間處處花,伊人緣在樓閣中,不知老板現在覺得如何?”商若楊得意的看向花昔夏。
聽到商若楊所寫的,老板讀了幾遍搖了搖頭,“公子文采不凡,卻未寫出小老兒心境,還是這位姑娘寫的好些。”老板指向一旁的花昔夏滿意的說著。
聽到自己敗給了花昔夏,商若楊收起了笑容,臉色陰沉,“花小姐認為商某如何?”盡管已被否定,但隻要花昔夏自認不如,那贏得還是他,商若楊認真詢問著花昔夏。
花昔夏淡然的接過商若楊遞過來的詩牌,“我認為,不過爾爾”花昔夏看到商若楊更加陰沉的臉色毫不在意的說著。
“商公子這詩不應該用在這裏,我看應該用在那花街樓閣處方才適合,昔夏曾聽說商公子文采斐然,如今看來,言過其實了。”隨手丟掉手中的木牌,花昔夏看著商若楊眼中的憤怒滿意的笑開。
握緊了拳頭,商若楊看著周圍人群傳來對他的議論聲,憤怒更甚,“商某雖不才,可也知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莫非花小姐是覺得自己所做的就是最好的?”商若楊聲音低沉,看向花昔夏的目光不甚友善,今日他若輸了,明日這上京商府二公子同一女子鬥詩卻輸於該女子,大概就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花昔夏早知商若楊不會簡單認輸,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是怎樣的一個偽君子,“商公子此言差矣,昔夏從未說自己的便是最好的,我隻是覺得這半首昔夏所做的比商公子的更加適合吧,畢竟商公子所做的不過是靡靡之音,同昔夏所做的非一類,怎可相比?”花昔夏反駁著商若楊話,諷刺他連同自己比較的資格都沒有,果然,聽到花昔夏所說,商若楊更加憤恨。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那姑娘說得對……”
“我是粗人,可也覺得那公子所做的更像是豔詞……”
“要我剛才就認輸走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的在這裏辯解?男子漢大丈夫贏得起自然輸得起,不過輸給一個女子,太丟我上京男兒的臉了……”
“我看……”
聽著周圍百姓越來越大的議論聲,商若楊的拳頭握了又鬆,反複重複著這個動作,眼神也越來越憤怒,花昔夏看到他的樣子禁不住感歎,上一世他早已曆練出不動聲色的氣度,又怎會被這些百姓的議論所輕易激怒,這一世他還年紀尚小,還保有少年的氣性,被激怒再正常不過,她也是早就知道了他現在的性子才會同他鬥詩。
“你們這群賤民懂什麼詩詞歌賦,不過是一群附庸風雅的東西罷了!有什麼資格議論我商若楊的詩!”聽到越來越多的人嘲諷自己,商若楊忍不住站出來大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