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送行的小沙彌,李家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
“我瞧這四周風景不錯,大姐,我們走一段如何?”廖姨娘嬌笑著提著建議。
李夫人看了看四周的風景忍不住笑起來,成日裏悶在李府,她都快忘記天玄的大好河山了,也罷,既然出來了那就走走吧,正好也看看廖姨娘又想出來了什麼幺蛾子,李夫人眼中閃著精光,她可不覺得府裏的這個姨娘會沒事提議看風景,更何況,她可是雙身子的人!
這幾日她的釘子說廖姨娘一如往常,絲毫看不出什麼意外,如果她在不做出點事來,那就不是她認識的廖姨娘了!
“既然廖姨娘想看看風景,那咱們奉陪就是,正好今個兒天氣不錯。”李夫人笑吟吟的附和著。
不知怎的,花昔夏隻覺得身上一冷,好像被人惦記著一般,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身邊的人,花昔夏放鬆了神經,這荒郊野外的應該不可能有人惦記她,想必商府的手還沒這麼長,花昔夏的第一感覺就是商府,畢竟她重生以來處處針對的隻有商若楊和孫沐音,不被惦記著她還覺得怪異呢。
幾人走走停停倒也頗有趣味,花昔夏看著盛開的野花忍不住俯身輕嗅,聞到芳香忍不住眉開眼笑。
李遠翰看著她滿足的樣子也傻傻笑著,心裏仿佛被填充的滿滿當當,看到她的笑容比得知德元大師的預言還要開心。
廖姨娘裝作采花的樣子,不著痕跡的和李夫人錯開身子,蹲下身,廖姨娘惡毒的看了花昔夏一眼卻又很快收回目光。
花昔夏拿著手中的一捧野花走在李遠翰的身旁,兩人小心交談著,廖姨娘看準了時機,在花昔夏和她錯開的瞬間猛地跌倒在地上,她所在的地方剛好是一個小小的下坡,廖姨娘順勢滾了下去。
她的貼身丫鬟本遠遠的跟在後麵,見到廖姨娘跌了下去,急忙衝了過去。
花昔夏一時愣了神,看到廖姨娘身下不斷蔓延的鮮血,花昔夏眼神眯起,她這是,又遇到陷害了嗎?
“救人啊!快救救姨娘啊!”丫鬟的喊聲尖銳,震醒了還在呆愣著的眾人。
李夫人急忙招呼侍衛把廖姨娘抬到馬車上,看到廖姨娘倒下的地方那一片鮮血,李夫人嘴角冷笑,想用孩子來對付她的翰兒嗎?做夢!
在李府做了這麼多年的夫人,如果她看不懂廖姨娘的心思那就真的有問題了,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花昔夏衝撞了她,可花昔夏旁邊站著的可是她的翰兒。
退一萬步講,翰兒不在那裏站著,花昔夏可是她兒子的心上人,李府人盡皆知,廖姨娘那狗鼻子一樣的耳朵又怎麼會不知道。
一旦翰兒為花昔夏求情了那就是把他陷在不仁不義的地步,一旦沒求情,傳出去又落得一個冷血無情的名聲,這京中哪家好女兒敢嫁過來!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好狠毒的心思!李夫人手握成拳,直到回了李府還在想應對的方法。
“昔夏,你不要擔心,我看這分明是那廖姨娘故意的!”李遠翰握著花昔夏的手細心安慰著,他不是傻子,這後宅的齷齪他雖然沒經曆可也聽的不少。
廖姨娘的手段稱不上高明,可是她流掉的那可是腹裏的孩子,再加上這些年廖姨娘一直想在要一個,誰會相信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呢?心裏雖這樣想著,李遠翰卻一直在耐心安撫著花昔夏,唯恐她胡思亂想。
花昔夏麵上沉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實際上她正在想著怎麼解決這樁事,不管怎麼樣,廖姨娘孩子確實沒有了。
“牡丹花下死,牡丹花下死……”思考到最後,花昔夏隻覺得自己腦子裏隻剩下了這半句詩,她把手從李遠翰的大掌裏抽了出來,按了按太陽穴,不知為何,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半首詩可以解了她此刻的困境。
李遠翰看著花昔夏苦思冥想的模樣忍不住心疼,更加惱起廖姨娘,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陷害,過了此次的劫,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遠翰,你說牡丹花下死是什麼意思?”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的花昔夏隻能無奈的求助李遠翰。
雖然不知道花昔夏怎麼會在這關頭問他這個問題,李遠翰仍是認真作答,“牡丹比對於女人……”
李遠翰剛張口就被花昔夏興奮的打斷,“我知道了我懂她說的什麼意思了!”花昔夏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她不自覺的就想複雜了,完全沒從表麵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