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牙牙學語的兒子,我真不能死啊,求兄弟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領頭男子一邊躲著一邊苦苦哀求著李遠翰。
如果他是武林眾人也許就算知道自己打不過也不會這麼不堪的求饒,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土匪,仗著學了兩年武術平日裏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
最開始有人找上他出一百兩銀子讓他來這裏劫持一個女子,這事他以前也經常幹,還以為這銀子彎彎腰就能拿到了,誰成想這女子身邊的男人竟然是個習武之人,而且功夫遠在他之上!
他是想要銀子,可銀子再重要也沒命重要啊。
“哼,我不會讓你死!我隻是讓你難過一段時日罷了!”說完,李遠翰不在藏拙,雙手大開握成拳狀用力的捶向麵前的幾人。
知道自己打不過,幾名男子無奈的後退想要逃跑,誰知拳未至風先湧,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幾人已經趴在了地上哀嚎著。
李遠翰走上前一人踢了幾腳,而後站在幾人對麵,花昔夏眼帶異樣的看著李遠翰,沒有一點功夫傍身又怎麼敢上戰場!李遠翰身懷武藝她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厲害,光看他一拳就能打倒這幾人就知道他功夫不弱。
“站起來!”李遠翰厲聲大吼,倒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出手是有分寸的,這幾人是會受點傷,可不至於疼的站不起身,無非是在演戲而已!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有著掙紮,領頭男子看到李遠翰的臉色越來越不耐急忙站起來,討好似的笑著,現在他可不敢像剛才一樣口無遮攔了。
“兄弟,我……”
“我可沒你這樣的兄弟!”李遠翰似笑非笑的打斷領頭男子的話。
男子的身形一僵很快反應過來,“公子,瞧瞧我這張破嘴,方才多有得罪,我吳博凡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海涵!”領頭男子作勢扇了兩下自己的臉,眼裏掛著討好的笑意。
臉上掛著笑,心裏卻已經把發布這個任務的罵了千萬遍,想到方才的情景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以前總認為自己學有所成了,在附近村子裏也是一家獨大,時間久了難免自得,沒想在這個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子手上連一招都過不去,枉他自稱習武之人!
其他幾個追隨吳二狗的男子也都崇拜的看著李遠翰,作為土匪他們比一般人更崇拜強者,平日裏總覺得吳博凡就是天下第一了,跟在他身後覺得走路都有風,如今他們才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坐井觀天罷了!
“公子饒命啊,我們都是跟著吳二狗來的,不是有意冒犯公子的……”
“是啊,二狗哥帶我們來的……”
看到吳博凡都服軟了,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推卸著責任,唯恐一不小心丟了小命。
李遠翰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吳二狗是小名,可這名字夠獨特!不過他也知道,在農村都認為取個賤名好養活,他還不至於嘲諷一個人的名字。
“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的!”花昔夏走近,在李遠翰旁邊站定,眼帶冷意的看著幾人。
若說沒人指使她可不相信,附近沒什麼山頭,更沒什麼村落,這裏會有劫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盯上已經讓她快不能忍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李遠翰眉間一擰,他隻是把這些人當成了普通劫匪,聽到花昔夏的話李遠翰才認真的打量著這幾人,許是他眼神太過尖銳,吳博凡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你們是哪裏人!”雖說是疑問,可李遠翰的聲音太過冷漠,聲音裏的威脅再明顯不過。
吳博凡低著頭分析著眼下的情況,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出賣別人並不排斥,特別是在保全自己的什麼!
“公子!我們都是金城吳家村的人!”想通了之後,吳博凡自然是說出了實話。
李遠翰眉頭皺的更緊,他沒聽到吳家村,可金城卻很熟悉,李府在金城就有些鋪子,銀南商金說的便是南城和金城!
南城多銀莊,金城多商鋪,也是離上京最近的兩個城,不過就算不遠,從金城趕過來最少也要小半天,難道真如花昔夏所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李遠翰冷著臉,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計劃這些,那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看著安安分分站在那裏的幾人,李遠翰眸中閃過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