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遠翰到來,桂折吃吃一笑,拉著不情願離開的彎彎離開房間,把空間留給李遠翰和花昔夏二人。
“桂折姐姐,為何要走得這麼快?我還沒有和遠翰哥哥好好說話呢。”
“小丫頭片子!”桂折點了點彎彎的額頭,“你年紀還小,少在一邊湊熱鬧,趕緊玩兒去!”
待桂折和彎彎走遠,李遠翰才來到花昔夏近前,“我不在的日子裏,你還好嗎?”
花昔夏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李遠翰有些疑惑,花昔夏方才噗嗤一笑,“相思苦,所以我過得並不好,但是今天見你好端端的,我自然開心。”
花昔夏沒有將李夫人用迷魂斷腸香害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李夫人乃是李遠翰的母親,花昔夏不想讓李遠翰為難。
“這次回來,我便不走了,隻是……”
李遠翰的臉色不好,看上去此事很難以啟齒。
“怎麼了?”
花昔夏不解,明明說話說得好好的,為何李遠翰會露出這種神情來?
“昔夏,我之前說過,若是我得以金榜題名,就回來娶你,可是我實在才疏學淺,竟然連殿試都未曾得見,怕是無緣金榜了!”
原來如此!
聽李遠翰說的是這件事情,花昔夏方才舒了一口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李遠翰落榜的消息早早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麵,對此,她早就有心理準備。
“無妨,反正三年之後還可以再考,你隻需要繼續努力即可,再者說,想要飛黃騰達,也不止是這一條出路。”
李遠翰心頭一陣感動,到底還是花昔夏善解人意,無論是他的朋友還是父親,他們都對自己的落榜感到十分失望,隻有花昔夏是真的在安慰自己。
都怪自己沒有用!
“可是昔夏,我等不得三年之後,我想立刻迎娶你!”
花昔夏微微一笑,“遠翰,之前是因為你要選試,所以我才沒有和你細細將此事說清楚,的確,你我二人你情我願,可是結為夫妻不止是兩個人的事情,更是兩家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孤女,與你並非門當戶對,李大人不會允許你娶我,李夫人更加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花昔夏並非針對李夫人,她說的乃是實情,就算她和李遠翰兩情相悅,也不代表真的可以在一起,前一世的慘痛教訓曆曆在目,高攀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想象得了的。
“不管有多少困難,我一定要娶你為妻,我知道你不會給人做妾,所以昔夏,我一定會八抬大轎娶你為正妻!”
花昔夏燦然一笑,李遠翰的情話太過於動聽,讓她幾乎迷失了自己。
“三皇子到!”
正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小廝的一聲呼喊卻生生地將兩個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李遠翰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見過三皇子!”
“民女見過三皇子殿下!”
“不必多禮!”赫連瑞陽擺了擺手,“本宮不過是路過來看你一眼,私下裏還是叫本宮瑞陽就好,花小姐也不是外人,你說對吧?”
赫連瑞陽打趣一般地看著李遠翰,自從上次他說對花昔夏有些興趣之後,李遠翰的態度太過於激烈,赫連瑞陽立刻就表明態度,兄弟妻不可欺,更何況他日後坐擁天下,豈能給一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既然三皇子殿下和李公子要說正事,民女還是先行告退。”
花昔夏福了福身子,就要轉身離開,卻被赫連瑞陽出言攔住,“這是你的院子,花小姐要去哪兒?我們說的不過是些閑事而已,花小姐聽了也無妨。”
既然赫連瑞陽這樣說,花昔夏也不好執意要走,隻得揀了個地方坐下,不知為何,在赫連瑞陽看向她的時候,花昔夏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礙於李遠翰也在場,花昔夏隻是老老實實地坐著,並不再開口。
“瑞陽,按說你現在該是忙碌得很,何以有空來李府閑坐?”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兒?”赫連瑞陽啜了一口茶水,“聽說本宮的好兄弟落了榜,本宮若是不來看望,豈不是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李遠翰豪爽一笑,“瑞陽這話就錯了,都是兄弟,何來戳脊梁骨一說?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隻好等到三年之後再考取功名。”
“你當真以為你隻是恰好在第十一名?”
赫連瑞陽驀地沉下了臉,看李遠翰的樣子,竟然還被蒙在鼓裏麵,剛剛李一斌也說過,是李遠翰才疏學淺,方才不得入殿試,看樣子,他們是吃定了李一斌不敢上朝去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