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夏也沒有說話,再一次見到李一斌的時候,她的心情極為複雜,也許李一斌就是自己的父親,也許李遠翰就是自己的兄長,她不想相信這件事情,所以她才必須要留下來調查清楚。
否則,她才不會來看李夫人的臉色!
“父親,母親,孩兒將昔夏帶回來,而且要讓昔夏在李府住下。”
“如果我說不行呢?”
李夫人麵沉如水,沒想到李遠翰竟然是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她養了李遠翰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花昔夏一個小蹄子對她輕飄飄的幾句話,這怎能讓李夫人不生氣?
“若是母親不許,那麼我便搬出李府!”
“你!”
李夫人幾乎氣急敗壞,看來花昔夏在李遠翰心裏麵的地位當真是越來越重,幾乎到了不可替代的地步。
這可如何時候?
“花昔夏,做人要知道感恩圖報,當時李府收留你,也是看你可憐,可是你非但不知道報恩,還做出勾引翰兒的事情來,當真是不知道害臊!”
李夫人口不擇言,指著花昔夏的手指也在微微顫抖,如果說之前李夫人還沒有和花昔夏徹底撕破臉皮的話,今日的一席話,也算是正式和花昔夏宣戰。
花昔夏的臉色始終淡淡的,她阻止了想要替她說話的李遠翰,“李夫人,昔夏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您,至於勾引一說,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昔夏不過是個醫女,和李公子也是同門師兄妹,師兄照顧師妹,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
“強詞奪理!”
李夫人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可看到李遠翰明顯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時候,李夫人也難免抓狂,原本還想要用盡手段逼花昔夏離開,如今看來,讓花昔夏離開,就是逼迫親生兒子離開。
“我是否強詞奪理,李夫人的心裏麵最清楚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麵點破的好,更何況,我也不是在李府住太久的時間,一旦弄清楚了應該弄清楚的事情,我會即刻離開。”
花昔夏並非在開玩笑,如今查清當年的真相是最要緊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接近李一斌,她也不用一定選擇在李府住下。
就算是靠醫術吃飯,花昔夏總是能夠養得起彎彎和桂折,不用非得看李夫人的眼色行事。
“你說話不算話,我也算是領教過,你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
“夠了!”
就在李夫人和花昔夏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相讓的時候,李一斌出言喝住了兩人的爭吵,“依我看,翰兒這次又是出征又是離家出走,身子八成也沒有調養好,讓花小姐留在李府也好,李府裏麵那些個不爭氣的府醫也實在照顧不好翰兒的身體。”
“老爺!”
李夫人想不明白為何李一斌會突然向著花昔夏說話,難道他也被花昔夏那個賤人迷了心竅不成?
“此事不必在意,翰兒,你帶著花小姐回去。”
“多謝父親!”
李遠翰喜上眉梢,雖然不知道為何李一斌會突然傾向於他和花昔夏,但這始終是件好事,因此示意花昔夏跟著他離開,免得待會兒李一斌反悔,或者是李夫人死活不肯同意花昔夏進入李府。
恨恨地看著花昔夏跟著李遠翰離去的背影,李夫人有些委屈地看向李一斌,“老爺,花昔夏在李府裏麵惹的麻煩還少嗎?為何要讓她再進李府?”
“夫人,你心知肚明,到底是誰在惹事!”
李一斌並不願意和李夫人深說,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可是他不想追究,到底是女人家的事情,李一斌也不好插手。
見李一斌執意如此,李夫人也隻好作罷,隻是想到花昔夏霸占著自己的兒子,她心裏麵的怨念就一刻比一刻要濃重。
花昔夏,我饒不了你!你會為重新回到李府而付出代價!
李夫人將拳頭握緊,甚至爆出青筋來,充滿怨恨地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此刻,花昔夏讓桂折將寧晚清安頓好,這才讓李遠翰離開,畢竟已經入夜,李府又不比鬆嵐鄉,讓人在背後嚼舌頭總是不好。
“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李遠翰戀戀不舍地離開,他多想要馬上迎娶花昔夏,如此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隻是此刻不是好時機,花昔夏心係身世之謎,李夫人也並不同意他們兩人之間的婚事。
罷了,再等等看!
待李遠翰離開,花昔夏又細細地給寧晚清處理了傷勢,這才一身疲憊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雖然很累,可是花昔夏一點兒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