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見赫連瑞鬆的麵色慘白,連忙讓太監傳了禦醫過來,“瑞鬆,你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可是有急事要來見朕?”
“正是,父皇,兒臣有要事要向您稟報,若是遲了,恐怕父皇就要被人所害!”
“有人要害朕?”
皇上的神色不由得更加嚴肅了幾分,雖然說身處高位,時時刻刻都要提防別人的謀害,可到底是誰竟然會有這樣大的膽子?
“到底是何人?”
“隻是兒臣不敢說出口,畢竟都是父皇的骨肉,兒臣若是說了,難免有陷害他人的嫌疑。”
見赫連瑞鬆如此吞吞吐吐,皇上更為疑惑,“恕你無罪,快講!”
“是,兒臣鬥膽,二弟瑞明竟然在外麵私自創立了一個名為騰龍門的組織,而二弟就是騰龍門的門主!”
騰龍門?
對於這個稱呼,皇上雖然並沒有聽過,可是騰龍一詞乃是忌諱,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然按捺不住,想要早早地奪取了皇位!
逆子,逆子啊!
皇上臉色大變,赫連瑞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上的臉色,適時地添了一把火,“父皇,聽聞騰龍門裏麵的人個個都是高手,甚至有人慣會使用迷魂散,為的就是控製人心,倘若將父皇控製住了,那麼還不是將天玄的江山拱手相讓?”
“他休想!”
皇上大怒,赫連瑞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由此看來,赫連瑞明已經起了逆反的心理,否則斷然不會私下建立了騰龍門。
門主?哼,那麼他就要讓騰龍門從此灰飛煙滅!
“來人!”皇上的神情肅殺,“立刻將騰龍門剿滅幹淨,記得,不要暴露身份!”
“是!”
赫連瑞鬆絕對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殺伐決斷,他本以為皇上最起碼會對赫連瑞明加以審問,誰知道他竟然沒有給赫連瑞明絲毫的機會。
若是有朝一日他也有把柄握在了別人的手裏麵,那麼父皇會不會也這樣對待自己?
想到這裏,赫連瑞鬆的臉色不禁又白了兩分,整個人顯得極為虛弱。
“瑞鬆,你的身子骨弱,難為你還想著朕,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赫連瑞鬆緩緩退下,走出禦書房的時候,他的嘴角噙著一抹算計的笑意,相信赫連瑞明失去了騰龍門這個有利的幫手,日後也會如同一個獨臂將軍一樣,就算是軍隊支持他又能如何?他已經失去了父皇的信任,這比什麼損失都要來得慘重。
朝堂之上,赫連瑞鬆用餘光瞥著赫連瑞明,果真看到他臉色陰沉,看來騰龍門的力量接連消失,對他產生了很大影響,偏生還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還能夠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嗎?
對於騰龍門的事情,赫連瑞陽自然也有所耳聞,他樂得坐山觀虎鬥,雖然說李遠翰並未和他提及此事,不過赫連瑞陽有理由相信,就是李遠翰將關鍵證據交給了赫連瑞鬆,所以一向謹慎的赫連瑞鬆才會對赫連瑞明出手。
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赫連瑞陽的心情極好,看來赫連瑞明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花昔夏來要挾李遠翰,花昔夏可是李遠翰的眼珠子,動了花昔夏,李遠翰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赫連瑞明吃虧,更何況,還有蠻地的那一筆賬沒有清算。
看來,他要重新審視自己的這個兄弟了!
有些事情不必說破,即便得了利,赫連瑞陽也沒有打算就此事和李遠翰攤牌,隻是在心裏麵暗自下定了決心,就算李遠翰在此事的處理上沒有和他事先商量,他也不會追究。
作為一條戰線上的人,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還要如何聯盟呢?
散了朝之後,赫連瑞明沉著臉走在前麵,他的力量接連折損,就連寧晚清也徹底失去了音訊,看來她潛伏在花昔夏身邊的任務已經失敗,八成是被人發現,所以被殺人滅口,畢竟,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那麼騰龍門的幾個據點接連被端又是怎麼回事?
騰龍門之人行事一向穩重,又不經常在江湖之中走動,應該並未得罪過哪個江湖勢力才對,那麼又是誰會對騰龍門下此狠手呢?
“二弟的心情似乎不好,不妨告訴大哥,到底發生了何事?”
赫連瑞鬆眼角含笑,儼然一副關心的模樣,赫連瑞明冷哼一聲,雖然說父皇並未明說,可他也能隱約感受得到父皇對自己的冷落,再加上騰龍門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赫連瑞明不由得將此事與赫連瑞鬆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