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會讓李夫人的身體在三個月之內好起來的。”
花昔夏特意咬重了三個月的字眼,既然她要辛辛苦苦地熬藥,那麼這片心意自是不能浪費的。
說著,花昔夏款款走了出去,既然要熬藥,花昔夏索性列了一張長長的單子給李府的管家,左右是李夫人需要用的藥材,管家也不敢怠慢,溜溜地將藥材給采購了來。
實際上花昔夏並不需要這麼多珍貴的藥材熬藥,隻不過她雖然是太醫,可是在采購藥材方麵,花昔夏也受著限製,既然這次李夫人裝病,那麼花昔夏索性趁機撈上一筆,也好填充自己的藥箱。
“小姐,熬藥這種活兒還是交給我來,就算李夫人是少爺的母親,您也不必這樣盡心盡力地伺候著,您現在可是花太醫!”
桂折一把搶過花昔夏手裏麵的扇子搖著,李夫人原本好端端的,如何會突然間病倒?就連桂折也覺得其中有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怕是隻有李遠翰會看不透其中的貓膩,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花昔夏才沒有說透,畢竟李夫人是李遠翰的母親,花昔夏不想讓李遠翰為難。
“既然這是李夫人的藥,我才更應該親自熬製,否則若是其中出了任何差池,你們可能夠擔待得起?”
花昔夏搖頭,還是將扇子拿了回來,她如今有些擔心,今日李夫人裝病,難道他日不會因為自己熬的藥湯而生出任何問題來,自己還需小心一些才好。
桂折無法,隻得在一旁站著,偶爾替花昔夏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熬製中藥是一件費時費力的活兒,直到一個時辰之後,花昔夏才將藥罐拿了下來,刺鼻的中藥味頓時彌漫著整個房間,讓花昔夏的眉頭也不由得蹙了起來。
左右這裏麵都是些有益於身體的藥材,李夫人的身體又無恙,隻會讓她的身體更好,花昔夏將藥罐封存好,這才給李夫人送了過去。
此刻李遠翰還沒有走,他正陪李夫人說著話兒,花昔夏已然走了進來,“李夫人,藥熬好了,還是趁熱喝下的話,如此藥效會更好。”
在看到李夫人苦瓜一樣臉色的時候,花昔夏就想到李夫人還有可能會借故不喝,所以才故意這樣說道。
李夫人頓了頓,隻得微微頷首,既然花昔夏都這樣說了,如若自己不喝,反倒是會讓人生了疑心。
“李夫人且慢,按說我雖然是太醫,可怎麼說也是外人,所以該走的程序還是免不了的。”
說著,花昔夏拿出一根銀針來,當著李夫人和李遠翰的麵將銀針探進去又拿了出來。
“昔夏,你……”
李遠翰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雖然說花昔夏這樣做有些太過於小心謹慎,可依照自己母親的性子,花昔夏這樣做也沒有任何不對,隻是李遠翰的心裏麵還是有些隱隱地不舒服。
“李夫人可看到了,這根銀針並沒有變黑,所以李夫人可以放心喝下去,我以太醫的名義保證,李夫人在上個月之內一定會痊愈。”
李夫人梗著一口氣,如同花昔夏所想,原本李夫人想著可以陷害花昔夏,畢竟在藥湯裏麵做手腳實在是太過於容易,可如今花昔夏這樣謹慎,又有李遠翰盯著,她就算是想要動手腳也沒有機會。
李夫人皺著眉頭將藥湯一飲而盡,也不知道花昔夏到底加了什麼名貴的藥材,這碗藥湯難喝得很。
“母親,那您好好休息,我和昔夏晚上再來看您。”
李遠翰為李夫人又掖了掖被子,這才和花昔夏一起走了出去,看得李夫人牙根癢癢,李遠翰和花昔夏並肩出去的樣子,讓她如何都看不過去。
更何況,那個人也不允許花昔夏的出現!
“還不趕緊給我拿些蜜餞來!”
李夫人大怒,這丫頭如何這樣不知道眼色,她明明喝下了一碗中藥湯子,丫鬟竟然還不知道遞上蜜餞。
丫鬟連忙找了蜜餞遞了過去,她知道李夫人的心氣兒不順,也不敢忤逆李夫人的話,隻得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廂李遠翰和花昔夏已經回了院子,李遠翰低頭不語,花昔夏心知肚明李遠翰為何會如此,她突然間停了腳步,“遠翰,關於銀針一事,我有話要說。”
李遠翰微微頷首,他當然想要聽花昔夏的解釋,明明李夫人是自己的母親,何必防她好似防賊一般?
“我是一名大夫,如今又承蒙聖恩成了太醫,凡事更加應該謹言慎行,剛才之舉實屬無奈,我相信就算是換了別的太醫,他們同樣會那麼做,可是我知道即便如此,你的心裏麵還是會不舒服,可你想想,如果今日是別的太醫來為李夫人看病,他用銀針試毒,你的心裏麵會這樣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