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臉看好戲的態度,而李靜孌則是搓著手,似乎有些慌亂,她有心想要看看廖姨娘的情況到底如何,但始終都隻是藏在李夫人的身後,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一步。
“藥並不是我親自熬的,我不過提供了藥方而已,具體情況如何,我想李大人應該問問廖姨娘的丫鬟才對。”
李一斌這才將殺人一樣的眼神投向冰兒,冰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
李一斌冷哼一聲,通常做錯事情的人都會以不知道來當做借口,可冰兒到底是否知情,隻需要拷問一下就知道。
李一斌滿心以為自己會有個孩子,誰知道竟然被這個賤蹄子壞了好事,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來人,給我拖出去打,直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李一斌的態度冰冷,他有心想要將花昔夏也拖出去,可想到花昔夏的身份,他也沒有衝動到失去理智,隻得先拿冰兒出氣。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冰兒的求饒聲很快變成了慘叫聲,再後來就沒有了聲音,剛才行刑的下人這才回來稟報,“老爺,已經暈死過去。”
“務必撬開她的嘴!”
“是!”
小廝用冷水將冰兒潑醒之後,冰兒這才渾身顫抖著,“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隻是按照藥方熬了藥,之後廖姨娘就小產了!”
“你找死!”
李一斌猶如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冰兒這才猛地想起了什麼一樣,“老爺,奴婢曾經見過王管家來過!”
王德海?
提起王德海的名字,李一斌雖然一時之間不知他和廖姨娘小產到底有何關係,可總覺得冰兒在這個時候提起他,想必王德海在這件事情上一定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讓王管家前來!”
此刻,王德海正在鬼鬼祟祟地收拾著銀子,他這段時日也貪了不少銀子,如今廖姨娘小產,恐怕李一斌很快就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與其到時候解釋不清楚,倒不如現在就趁早離開,等到他們想到自己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帶著銀子遠走高飛。
隻可惜王德海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他還沒有出了屋門口,李一斌的小廝就找到了他,“王管家,老爺有請。”
難道他已經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王德海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老爺……老爺找我何事?”
“小的也不清楚,王管家去了便知,如今廖姨娘小產,李府上上下下鬧得不可開交,王管家還是跟小的走一趟為好,免得老爺將氣撒到王管家的身上。”
聽著小廝的意思,李一斌還沒有懷疑自己,王德海這才穩了穩心神,既然廖姨娘已經小產,那麼就已然沒有了證據,又有誰能證明他和廖姨娘之間有苟且之事呢?
待王德海來到廖姨娘房間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抽了抽鼻子,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可見是因為廖姨娘小產的緣故,而廖姨娘正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並沒有人去關心她。
王德海也不敢上前,隻是諂媚地笑笑,“老爺傳小的來有何事?”
“廖姨娘小產之前,王管家曾經來到這裏,你不妨老實交代,為何要鬼鬼祟祟地來此?”
此刻李一斌還未曾懷疑廖姨娘和王德海之間的關係,隻以為王德海可能是得了李夫人的好處,所以才對廖姨娘下此狠手,在李府之中,最有可能害了廖姨娘的孩子之人就要數李夫人了,隻是李夫人不好下手,所以難免借刀殺人。
“因了花太醫要用一筆銀子,所以小的特意問過廖姨娘的意思,誰知道不多時之後,廖姨娘竟然小產,實在是讓小的也跟著痛心。”
“廖姨娘小產,王管家跟著痛心什麼?難道是因為王管家和廖姨娘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靜孌適時地插了一句嘴,成功地讓李一斌眯起了眼睛,李靜孌這話倒是提醒了他,王德海乃是廖姨娘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個人又沒有中用的本事,那麼廖姨娘為何一定要王德海做管家呢?
難道真的如同李靜孌所說,王德海和廖姨娘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父親,前幾日我曾經聽廖姨娘和王管家說起過他們要私奔,隻是後來撞見了花太醫,所以我聽得也並不真切,到底此事是不是真的,父親可以拷問王管家。”
“此話當真?”
李一斌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他心裏麵的懷疑終於成了真,原本李一斌還以為他一把年紀還能有子嗣乃是因為老天垂憐,原來竟因為廖姨娘在外麵偷了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