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夏果真住在淩耀為她準備的房間裏麵,反正這裏好吃好喝的,也不必她多動手腳,隻是花昔夏唯一擔心的便是李遠翰,此刻他一定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距離花昔夏失蹤已經有近十日的時間,李遠翰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幾日他幾乎將永和鎮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沒有一點兒關於花昔夏的消息,她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人到底為何要抓走花昔夏?
李遠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有所圖的話,那麼該給自己送信作為交換條件才是,奈何這麼多天過去了,李遠翰連一封書信都沒有收到。
“少爺,您也不要太過於擔心,花小姐那麼聰明,她不會有事的,而且花小姐一向吉人自有天相,之前也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不都是化險為夷了麼?”
小七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隻要是關於花昔夏的事情,李遠翰就會慌亂了手腳,更何況一連幾日都沒有花昔夏的消息。
“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李遠翰也安慰著自己,隻是手指的微微顫抖泄露了李遠翰心裏麵的慌張。
“李大人,李大人!”
正在此刻,王華民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府衙,直奔李遠翰的房間。
“發生何事了?”
“李大人,聽說花小姐失蹤了,我們特意過來看看。”
李遠翰歎了一聲,他本來想要保守這個秘密,隻是想不到還是被永和鎮的老百姓知道了。
見李遠翰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們也都紛紛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王華民將胸脯拍得震天響,“李大人不要著急,永和鎮好歹是我們土生土長的地方,一些隱秘之處恐怕是李大人都不知道的,我們帶您去找!”
“這……”
李遠翰並不想興師動眾,一則是不想要驚動抓走花昔夏的人,二則也因為永和鎮經曆了旱災的事情剛剛重建,誰都沒有多餘的閑暇時間來找人。
“李大人,您別和我們客氣,當時如果不是您和花小姐的話,我們永和鎮的人早就死光了!這份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隻得趕緊找到花小姐,方才能夠使得我們心安,李大人別推辭了,我們這就分頭出發,隻要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李大人!”
“既如此,我便在此多謝大家的幫忙!”
李遠翰的心頭暖暖的,好心有好報,這話果然不假,永和鎮的民風淳樸,他和花昔夏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可是他們就用真心回報。
永和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永和鎮的人找了幾日,可都沒有結果,李遠翰由剛開始的滿懷希望變得有些失望,隻是他沒有將這份失望表露在外麵,永和鎮的百姓這樣辛辛苦苦地尋找,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該感恩在心才是。
此刻,南宮百泉的身子也一日日地好了起來,大約是因了身體裏麵的血液已經被替換了大半,所以南宮百泉的臉上甚至帶了些許健康的紅潤神色。
這一日風和日麗,南宮百泉站在窗前,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這樣輕快。
“花神醫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半月的功夫,已然將本座的身子調理得這樣好,可見醫術精湛,不愧是皇上禦賜的太醫。”
“堂主過獎,不過是個虛名而已。”
雖然花昔夏表麵上雲淡風輕,實則心裏麵已經起了波瀾,南宮百泉竟然知道她是上京的禦醫,也就是說,南宮百泉知道自己的全部底細,說不定他已經知道她和李遠翰來山西的目的。
既如此,那麼她豈非一點活路都沒有?
花昔夏的呼吸不過紊亂了一些,南宮百泉就立刻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花神醫放心,相信淩耀已經和你說過,本座是個愛才之人,你若是肯留在本座身邊,本座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昔夏本就是個自由自在的人,一生唯願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處足矣,既然堂主如此了解昔夏,也該知道昔夏的心意才是。”
南宮百泉微不可察地輕挑眉頭,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和自己當麵討價還價,那些庸脂俗粉巴不得膩在自己的身邊,而那些知道自己要死的人更是對自己誠惶誠恐,可是從來沒有人和花昔夏一樣視死如歸。
“堂主為何要這麼看著昔夏?”
感受到南宮百泉探究的目光,花昔夏覺得十分不適應,雖然說南宮百泉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危險,更何況花昔夏篤定南宮百泉就是聖軒堂的堂主,統領著赫連瑞鬆的直屬勢力,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