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得動的,再者說,我家小姐是太醫,又不是府醫,憑什麼給琉璃郡主看病?”
桂折將然兒攔了下來,她頂看不上琉璃郡主,自然也看不慣琉璃郡主身邊的人,因此說話的語氣也算不得好。
“桂折姑娘這話便錯了,郡主可是皇家之人,太醫也是為皇家效勞,為何不能給郡主看病呢?就算這話到了皇上那裏,恐怕也會站在郡主的這一邊,難道花太醫在李府什麼事情都不用做麼?”
“你!”
桂折和然兒唇槍舌劍,很顯然,被琉璃郡主一手調教出來的然兒占了上風,她得意洋洋地看著桂折,隻要桂折還有些眼色,就必定會請花昔夏出來為琉璃郡主瞧身子。
“發生何事了?”
花昔夏原本在屋子裏,聽到外麵的聲音漸漸大起來,她這才出了屋子,看著桂折和然兒劍拔弩張的樣子,花昔夏心中有了數,怕是兩人互相瞧不上眼,所以才借機生事。
“花太醫,我家郡主身子不舒服,所以想請花太醫去瞧瞧,這不,奴婢正和桂折姑娘說這件事情呢。”
花昔夏微微頷首,心裏麵已然有了計較,八成是桂折攔著然兒不讓她進來,所以然兒才故意這樣說。
“郡主都有哪些症狀?我也好拿上藥箱。”
“這……”然兒有些遲疑,琉璃郡主原本就是裝病,她又哪裏知道琉璃郡主是怎麼想的這一出,“花太醫的醫術高明,想必看了就會知道。”
聽然兒這麼一說,花昔夏更加可以肯定琉璃郡主是故意找茬,否則然兒作為琉璃郡主的貼身侍女,如何會不清楚自家主子的病情?
看破不說破,花昔夏隻是拿了藥箱隨著然兒來到了琉璃郡主的院子,這裏比花昔夏的院子要氣派得多,而且離李遠翰的院子也要近得多。
李遠翰尚未回府,因此琉璃郡主才特意趁著這個當口兒來找花昔夏的麻煩,畢竟就算是鬧起來,李夫人一定會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隻是琉璃郡主認定,收拾花昔夏這等下賤胚子,還用不著李夫人出手,她隻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花昔夏。
但琉璃郡主錯了,從前李夫人使過千般手段,也沒能讓花昔夏離開李府,琉璃郡主初來乍到,並不熟悉這裏的情況,怎能憑著一己之力趕走花昔夏呢?
“見過琉璃郡主。”
見琉璃郡主躺在床榻之上,花昔夏的心裏麵更加有了數,有哪個病人會麵色紅潤,神采奕奕地躺在病床上呢?
八成是裝病!
這個招數李夫人也曾經使用過,對此花昔夏早有對策,既然琉璃郡主想要生病,那麼自己成全了她便是。
“起來吧,我身上沒有力氣,還不過來給我看看?”
琉璃郡主氣若遊絲一般,這副模樣騙騙別人倒也罷了,隻可惜琉璃郡主的麵前是花昔夏,在花昔夏麵前,一切都隻是偽裝。
花昔夏依然走到了琉璃郡主的麵前,輕輕扣住了琉璃郡主的脈搏,沒想到隻是輕微的動作,卻惹得琉璃郡主十分不滿,“花太醫這是在做什麼?你弄疼本郡主了!”
“昔夏乃是一介太醫,自然要為琉璃郡主切脈,否則如何知道琉璃郡主的身體有何不妥之處?”
琉璃郡主有些心虛,畢竟她並無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讓花昔夏前來,也不過想要借機刁難她一番而已,誰知道花昔夏竟然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扣住了自己的脈,如此一來,豈非被她看了個究竟?
雖說是太醫,可也總不至於那麼神奇!
琉璃郡主打心底裏並不相信花昔夏的醫術,因此也就放鬆了警惕,“那麼依花太醫來看,本郡主的身體有何不妥之處?”
“郡主的身子看起來康健,隻是這幾年顛沛流離,外地的氣候不比上京,所以郡主的體內淤積大量濕氣,如果不及時調理的話,很容易落下病根子。”
“你如何得知?”
琉璃郡主大驚,有時她的確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今日能夠被花昔夏一眼看出來,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說過了,我是皇上禦賜的太醫,並非浪得虛名,琉璃郡主也正是覺得身子不舒服,所以才讓我過來看看,不是麼?”
畢竟是寄人籬下,花昔夏也不想和琉璃郡主為敵,如果四麵楚歌的話,那麼她在李府的日子一定更加難過,所以花昔夏才特意給了琉璃郡主一個台階下。
“那是自然,不知花太醫可有辦法治好本郡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