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花昔夏為妾?
李遠翰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如今從琉璃郡主的口中說出來,李遠翰更是覺得荒謬得很,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接話,顯然從震驚中沒法緩過來。
琉璃郡主還以為李遠翰震驚於自己的大度,她微微一笑,“遠翰,其實我並不覺得委屈,日後我們同為姐妹,自然會盡心盡力地對你,即便你心裏有她,我也可以理解。”
“我不理解!”
李遠翰終於開口說話,想要讓他娶一個他不愛的人,簡直是做夢!
“遠翰,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寧願要花昔夏,也不願意要我麼?”
琉璃郡主簡直沒有辦法相信剛才聽到的話,就算李遠翰想要娶花昔夏,也不耽誤她做李府的少夫人,隻要她掌握了李府,難道還會將區區一個花昔夏放在眼裏嗎?
“琉璃,你原本可以不這樣問,我說得夠清楚,隻有昔夏是我的心上人。”
“遠翰,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話後悔的。”
琉璃郡主放下了手中的墨,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不管李遠翰多倔強也好,隻要去求皇上賜婚,那麼她和李遠翰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難道李遠翰會為了花昔夏抗旨不尊不成?
待琉璃郡主走了之後,李遠翰才頹然地坐下,他到底還是和琉璃郡主撕破了臉,李遠翰了解琉璃郡主,他們雖然分離數年,可琉璃郡主的性子還是一樣的爭強好勝,如果得不到的話,那麼她寧願毀掉。
毀掉也好,起碼自己可以和花昔夏在一處!
李遠翰搖了搖頭,不再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隻盼著琉璃郡主能夠放花昔夏一馬,如此也能給自己一些時間,讓他光明正大地將花昔夏娶為正妻。
琉璃郡主回到房間裏麵的時候,劈裏啪啦地將屋子裏的東西摔了一地,然兒屏氣凝神,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主子,免得琉璃郡主將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花昔夏,如果本郡主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琉璃郡主眼神惡毒,恨不得將花昔夏生吞活剝,如果不是因為花昔夏從中作梗,李遠翰如何會眼中沒有自己的存在?
隻要除掉了花昔夏,日後她才能高枕無憂地做李家的少夫人!
“走,我們去花昔夏那裏。”
然兒聽話地跟在琉璃郡主的後麵,想來琉璃郡主是要找花昔夏算賬,也好,每次見到了花昔夏的丫鬟桂折,她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這次正好也可以趁機打壓。
不止是主子之間有爭強好勝的習慣,就連丫鬟們之間也是暗自較勁,然兒打著自己的小九九,不一會兒就跟著琉璃郡主來到了花昔夏的院子。
“花昔夏呢?”
琉璃郡主怒氣衝衝地來到花昔夏的院子,卻並未見到她的身影,當下心裏麵起了疑,難道是去和李遠翰私會不成?
若是如此,那麼花昔夏就太不要臉了!
“我家小姐親自出去采購藥材,一時半刻還不能回來,若是郡主想要留下口信的話,奴婢可以傳達。”
雖然桂折對琉璃郡主心生不滿,但人家到底是郡主的身份,桂折也隻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出去采買藥材?
對於這種蹩腳的理由,琉璃郡主自然不會相信,她和李夫人才剛剛離開沒有半日的功夫,花昔夏如何會這麼快出去?
更何況,李遠翰才剛剛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將餘光瞥向了桂折,琉璃郡主心生一計,聽聞花昔夏一向視桂折和彎彎如同親妹妹一般,要是從這兩個丫頭的身上下手,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跪下!”
桂折愣愣地看著琉璃郡主,她又沒有犯錯,為何要突然間跪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然兒狗仗人勢,上前一步打了桂折一巴掌,“郡主讓你跪下,你怎麼可以不跪?”
說著,然兒踢了桂折一腳,桂折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琉璃郡主的腳底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琉璃郡主的身份高貴,自己不過是一個奴婢,又有什麼資格和琉璃郡主叫板呢?所以桂折隻是咬著嘴唇跪在地上,並未說一句話。
“怎麼,難道不服氣?主子和奴婢都是一樣,一樣的不要臉!”
琉璃郡主的話成功地激怒了桂折,別人想要如何欺辱她都沒有關係,可是玷汙了她家小姐的名聲,桂折就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
“琉璃郡主,您不能這麼說,我家小姐清清白白,不像你說得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