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翰,這位可是周公子,你好歹放尊重些!”
早有周若生的狗腿子看不下去,想要為周若生出頭,畢竟周若生的麵子難看,他們也不會好過。
“無妨,想必是以為我們在欺負這位姑娘,所以李公子才英雄救美。”周若生揮了揮手,不以為意地笑笑,“一場誤會,我們不過想要知道這位姑娘是否是賀老的徒弟,想要交個朋友而已,難道李公子和這位姑娘有什麼關係不成?”
周若生用探究性的目光打量著李遠翰和花昔夏,他沒有興趣知道李遠翰的私事,隻是如果李遠翰真的看上了這位不起眼的姑娘,日後也會有一場好戲看。
說不定,他可以推波助瀾!
“我們之間到底有何關係,不用周公子煩心,想必此刻賀老已然在等著,各位還是隨我過去的好。”
李遠翰不願意和周若生等人糾纏,他是上京裏麵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他真的看上花昔夏的話,那麼勢必會有些麻煩。
周若生果真不再說話,最後打量了花昔夏一眼之後,這才隨著李遠翰到了前院,賀老坐在上首,其他人則是圍著圓桌而坐。
一般來說,上京裏麵的盛會都是講求身份落座,身份高的離賀老自然近上一些,而身份低的則是靠後,饒是賀老的盛會有所不同,可到底也是遵循著這樣一個規律,李遠翰不得已和花昔夏分開,看著花昔夏走向後麵的位置。
倒是周若生和李遠翰坐在同一處,他細細觀察著李遠翰的神情,“李公子,你既然這麼在意那位姑娘,何不與她坐在一處?也免得她受了欺負,後麵的那張桌子,差不多都是最低等的人物,他們可不如我這樣知道好歹,萬一沒有分寸傷了那位姑娘,想必李公子後悔都來不及。”
周若生特意安排了幾人和花昔夏坐在一起,他對花昔夏很感興趣,要是花昔夏能到周府裏麵做個妾室,他也會覺得心滿意足。
李遠翰冷哼一聲,並沒有對周若生的話加以理會,心裏麵卻翻江倒海,對於這樣的場合,花昔夏並不熟悉,希望花昔夏不要吃虧才好。
“諸位,感謝你們給老夫這個麵子來到賀府,你們都是上京裏麵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老夫在這裏也祝你們早日加官進爵,取得一個好前程。”
“多謝賀老!”
能夠來到賀府的人,除去賀老的徒弟之外,其他的人莫不是上京裏麵的公子哥兒,仗著老子的勢力或者自己的打拚,在上京裏麵爭得了一席之地,因此每人都有一股子傲氣。
“今日老夫要給大家介紹兩個人,是老夫新收的徒弟,來介紹給大家認識。”
賀老點頭示意李遠翰和花昔夏走上前來,花昔夏有些驚詫,原以為能夠隨著賀老來到賀府,已經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如今竟然要將她介紹給眾人,實在是讓花昔夏受寵若驚。
“昔夏,過來!”
見花昔夏遲遲未動,李遠翰索性走上前去,好在賀老想到了這一點,否則還會有人將花昔夏當做賀府的侍女。
“這位是李家的少爺李遠翰,這位是太醫花昔夏,他們是老夫新收的徒弟,也就是在座有些人的師弟和師妹!”
在介紹李遠翰的時候,眾人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李遠翰在上京裏麵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年紀輕輕就治理了山西的旱災,還被封為了五品侍郎,賀老能夠對他青眼有加也是必然,可這位花昔夏就截然不同,且不論她沒有多大名氣,單論花昔夏是個女子,就足以讓人詬病。
“師傅,我可從來沒有聽說您有收女徒弟的習慣。”
坐在第一張桌子的玉麵公子緩緩說道,實際上歐陽青早就已經注意到了花昔夏,也聽說過賀老收過一名女徒弟,隻是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平凡無奇的姑娘。
就算是太醫又能如何?在場的人非富即貴,而且都是有大能耐的人,隻不過會些醫術,難道就能入得了賀老的法眼?
“凡事都有第一次,昔夏乃是老夫親眼看中的人,相信假以時日,你們就知道這位師妹到底有多麼了得。”
賀老開口,眾人也就噤了聲,隻是心裏麵對花昔夏依然有些看法。
“賀老,我不是您的徒弟,可也聽聞您收徒弟一向是有規矩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得了賀老的眼,不知這位花小姐有什麼過人的能耐,也好讓咱們見識一下,開開眼界!”
說話的正是周若生,賀老的話印證了他的懷疑,他越發對花昔夏感興趣,雖然說因了花昔夏是賀老的徒弟,他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太過於放肆,可周若生認定自己的話代表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所以才敢如此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