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昔夏一直在李府住著,可真的要為她擇婿的話,恐怕我也做不了主。”
李夫人有些為難,如果從前沒有猜測到花昔夏的身份,她一定巴不得將花昔夏嫁給周若生,隻可惜如今她已經察覺到花昔夏就是花怡的女兒,她很有可能就是相府千金,想著一旦到時候認了父親,定要為今日之事算賬,李夫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夫人,人家周公子對花昔夏一心一意,更何況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如果不將花昔夏嫁給周公子的話,恐怕會落人口舌。”
琉璃郡主不依不饒,正因為周若生並非良人,所以琉璃郡主才格外想要讓花昔夏嫁給她,隻要想到花昔夏在以後的日子裏會備受折磨,琉璃郡主就覺得心中痛快得緊。
“琉璃,說話要有證據,那日周公子明明出現在你的房間,要說肌膚之親,也該是周公子和你有肌膚之親才是!”
以李遠翰的性子,原本不會說出這樣不得體的話來,更何況對方還是琉璃郡主,隻是琉璃郡主的話實在是觸碰到了李遠翰的底線,辱罵他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玷汙花昔夏的清白。
“遠翰,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琉璃郡主的鼻子一酸,幾乎掉下淚來,“我和周公子之間清清白白,而且周公子也承認了,他的確進入過花昔夏的屋子。”
“片麵之詞,不足以為信,更何況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時小廝的確是在你的房間裏麵搜出了周公子,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威脅過他,所以周若生才會那麼說,我的人可是看過你和周若生私下裏麵見麵,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為了以防萬一,李遠翰曾經派人盯著琉璃郡主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見到琉璃郡主曾經和周若生見麵,隻是他們到底打著什麼算盤,李遠翰並不清楚,所以才沒有打草驚蛇,如今看來,他們竟然是想要將花昔夏趕出李府,趕離自己的身邊。
他不會讓琉璃郡主和周若生得逞!
“夫人,您一定要為琉璃做主,如果您不能為我做主的話,我就去告訴皇上!”
聽了琉璃郡主的話,李夫人有些頭疼,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琉璃郡主竟然連這種道理都不懂,這等關乎女兒家清白的事情也能大肆宣揚,可見琉璃郡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節。
“琉璃,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何必驚動皇上?隻是周公子所言不可盡信,我已經派人打聽過,周公子平日裏就是個紈絝子弟,八成是看上了昔夏的美貌,所以才挑唆了你。”李夫人盡量給琉璃郡主台階下,雖然心知肚明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琉璃郡主,“琉璃,你還小,這種事情你還不懂。”
“我隻知道我和遠翰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因為花昔夏的出現,我和遠翰就不會到了今日的地步!”
琉璃郡主索性當著李夫人的麵和花昔夏撕破臉,她就是要仗勢欺人,哪怕拿出自己郡主的身份,她也必須要討個說法。
“我說過不喜歡你,雖然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可我隻是將你當做妹妹而已。”李遠翰頭疼地看著琉璃郡主,她這樣胡攪蠻纏,比起從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別在這裏胡鬧,至於昔夏的婚事,我是不會允許她嫁給周若生的。”
“你又不是花昔夏的什麼人,又有何理由阻止花昔夏嫁給周公子?如果花昔夏不嫁的話,明日上京就會傳遍花昔夏和周公子睡在一處,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花昔夏還如何嫁人!”
“是誰和周公子睡在一處,還未可知呢。”
花昔夏眯著眼睛,透露出危險的光芒,如果可以的話,她不願意和任何人為敵,隻是琉璃郡主屢屢挑戰她,花昔夏就算是再好的脾氣,此刻也都磨光了。
“花昔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琉璃郡主心知肚明,左不過就像我說的一樣,更何況那日的事情許多人都看到了,悠悠之口難以堵住,而且大家說的也都是事實。”
“你!”琉璃郡主揚起手來,想要狠狠地打花昔夏一巴掌,卻被李遠翰輕而易舉地捉住了腕子,“琉璃,回你的房間,不要在這裏胡鬧,這幾日就不要出李府,免得惹是生非。”
雖然說李遠翰並沒有權力囚禁琉璃郡主,但這裏到底是李府,由不得琉璃郡主在李府胡鬧。
“花昔夏,你給我等著!”
琉璃郡主狠狠地瞪了花昔夏一眼,如今李遠翰明顯地站在了花昔夏的一邊,而一向站在她這邊的李夫人今日並沒有表態,可見也並不打算支持自己,事到如今,唯有讓周若生趕緊到李府求親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