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翰,你再說一遍?”
正在李遠翰糾結的時候,花昔夏的聲音適時傳來,李遠翰睜大眼睛,怎麼也想不到花昔夏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我……”
李遠翰突然間沒有了麵對花昔夏的勇氣,饒是他剛才在小七的麵前耀武揚威如同老虎一般,在花昔夏的麵前,李遠翰也頂多算作一隻小貓。
“花小姐,剛才少爺說,您是宰相大人的女兒,是相府千金!”
小七實在看不慣李遠翰支支吾吾的樣子,索性替李遠翰說了出來,李遠翰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小七的話。
“小七,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你們少爺說。”花昔夏眯了眼睛,示意桂折帶著小七先行退下,“桂折,你也出去。”
“是,小姐。”
桂折眉頭輕挑,示意小七跟著自己出去,免得打擾了花昔夏和李遠翰的好事,小七總是覺得自己的主子可能要遭殃,奈何他也救不了李遠翰,隻得巴巴地跟著花昔夏離開。
“桂折,你剛才為何一定要拉著我出來?要是我們兩個在的話,也許情況還能好些。”
小七直著身子朝著裏麵看,恨不得將門看穿,李遠翰知情不報,恐怕在花昔夏那裏算是大罪。
“你懂什麼?”桂折白了小七一眼,“如果不是我和小姐來這兒的話,恐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你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憑什麼我家小姐不能知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
小七發誓,他絕對沒有對桂折說謊,就算他對李遠翰說謊,也不
可能對桂折說上半句謊言,奈何桂折似乎並不相信,“就算如此,少爺也應該第一個知會我家小姐才是,我家小姐為了她的身世日日夜夜睡不著覺,少爺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為何不告訴我家小姐,反而要告訴你呢?”
“這……”
小七大喊冤枉,如果他能夠知道李遠翰的用意,剛才也就不用如此糾結,還不是因為他完全捉摸不透自己的主子在想什麼。
“也罷,和你說也沒用!”
桂折氣鼓鼓地坐在一旁,對於小七比自家小姐先知道了這個消息表示極為不滿,小七也隻得訕訕地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
而房間裏麵也是靜的可怕,李遠翰原本以為花昔夏會興師問罪,誰知道小七和桂折出去了之後,花昔夏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李遠翰靠近一步,這樣的花昔夏比發火的花昔夏還要可怕。
“昔夏,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也是剛知道……”
還沒等李遠翰說完,花昔夏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成功地讓李遠翰把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裏,看來花昔夏的心情特別不好,他還是不要狡辯這麼多的好。
“昔夏,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李遠翰輕輕地搖著花昔夏的身子,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良久,花昔夏終於歎了一口氣,“遠翰,你能為我解開身世之謎,找到我的爹爹,我很開心。”
“昔夏,你千萬別這麼說,沒有首先告訴你就是我的錯!”
李遠翰誠惶誠恐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在他看來,花昔夏這種不平常的反應反而更嚇人。
“我說得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李遠翰隻差沒有舉起雙手來,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花昔夏忍俊不禁,“遠翰,你知道我一直很介意自己的身世,如今總算知道自己還有個爹爹,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會真的和你生氣?隻是恍若做夢一般,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花昔夏的話讓李遠翰舒了一口氣,“自然是真的,我已經問過了父親,他親口承認了當年的事情,原來當年你的娘親是宰相大人的通房丫頭,之後生下了你,因了不堪府中的爭亂之事,這才離開了相府。”
“那宰相大人沒有阻止麼?”
雖然花昔夏很想認為王鴻就是自己的爹爹,可王鴻一日沒有承認,花昔夏就不能這樣自作多情。
“當年之事,父親不願意過多提起,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麼就讓宰相大人親口承認為好。”李遠翰清楚知曉花昔夏的心事,因此也沒有戳破,“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理,我一定會讓宰相大人認回你。”
“此話當真?”
花昔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便從李遠翰的口中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可花昔夏自小被冷落和嘲諷慣了,大戶人家又豈是那麼好進的?更何況是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