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仁疾步回到車中,怒砸了兩下方向盤,將頭狠狠地撞向車窗,眼眶漸漸染上赤色,如果當初他能夠早點發現“她”不對勁兒,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
閉目仰靠向車座,安建仁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她”的悲劇不能重演,所以有關於筱筱的事情,他必須管到底,畢竟,安家下一代,隻有筱筱一人。
心下想通,安建仁垂首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建宏的號碼,“喂,二哥,有空出來吃個飯,有關於筱筱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和你談談。”
深深地望了眼醫院大門,安建仁腳下油門一踩,飛馳而去。
醫院走廊
安純筱佇立在原地久久不去,雙手捂著胸口,麵色上滿是痛苦。她這是怎麼了,隻知道這身體的原主人有抑鬱症,沒聽說有心髒病的啊。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本是來查房的護士,還沒等走進病房,又在走廊中接下一位病人,連忙喊人,將安純筱送到了急診室,並派其他護士來給ICU病房中的程蕭卓檢查。
“小薛,剛剛送來的那個小姑娘,你有沒有她家人的聯係方式?”看著手中初步的檢查報告,年過六旬的老醫生,皺眉問道,眼中神色複雜。
“在地上撿到她的手包,但裏麵沒有手機。”
“那隻有等她醒過來再說了。”話落歎了口氣,將檢查報告壓在了茶杯下。
另一邊
林城勳自早晨從安家倉皇而逃後,便一直窩在市中心的私人公寓沒有出門,躺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腦子裏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亦是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即使有那麼多的事情等待他去處理。
“今日,在迎賓大道…”
百無聊賴中,一條本不起眼的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當新聞中的視頻播到最後一幕的時候,他騰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妝都未來得及化,挑了一副墨鏡,便衝了出去。
“叮鈴!”
不耐煩地按著安家別墅的門鈴。
“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將門拉開一道小縫兒,管家有些意外地開口問著。
“我找安純筱。”
“抱歉,小姐早上出去,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您不急的話,可以留下電話號碼,等小姐回來,我讓她給您打回去。”管家笑著衝林城勳點了下頭,拿出便簽和筆。
林城勳抬手推拒,說了句不必,便轉身匆匆離開。拿起手機撥了無數次那個熟悉的號碼,響起的總是機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該死的!”
“喂,雷驟,給你五分鍾時間,給我查出安建仁的手機號碼,否則這個月你可以去非洲睡了。”焦急地對著話筒吼完,也不等對方回話,便按下掛機鍵。
“……”
盯著手機,雷驟額頭青筋直跳,側首看了眼身旁堆積如山,而且已經處理完畢的文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付出真是喂了狗!竟敢如此對他!
不過想到去非洲的待遇,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麻利地開始查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