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皇後止住他不滿的控訴,聽到外麵退下的腳步聲,她這才跟鳳鳴毓道,“芯兒孕期未穩定,怎能放心讓她一人回府,若是出事該怎辦,加之她心係於你,怎能在這時讓她對你心冷,讓別人說了閑話。芯兒是陸丞相的愛女,盡管你不喜歡她,她對我們還是有著莫大的利用價值。皇兒啊,母後怎跟你說的,凡事要沉住氣才能成大事,人前要和善才能得人心,現在時候未到還不能露出馬腳,若是走錯一步棋,不止是你,連母後都很危險,你父王怎會輕易饒了我們。現在你還是做好你的太子角色,不能因點小事壞了計劃。至於下一步,母後自有安排。”
鳳鳴毓自是理解,是他魯莽行事沒考慮周全,若不是母後點醒他,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落人閑話。
他思索道,“是皇兒考慮不周,讓母後操心。皇兒自知該如何做,現在,皇兒跟芯兒先行回去,待芯兒身子安好後,再陪同她進宮看望母後。”
皇後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慈笑地目送他離去,直到再也見不到鳳鳴毓的身影後,她漸漸收起笑容,一臉猙獰,周身散發出股陰鷙的氣息。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子,隻會魯莽行事,不懂用腦,與那賤人的兒子完全不同,就怕這孽子遲早壞她大事,皇後眼神狠毒,看來她要早點得到那東西登上皇位,否則她無法安心。看來有必要進行下一步計劃,想到這,她站起身朝外離去。
春雨過後難得的天晴,微風和煦,陽光明麗。
這日正是西燕皇太後六十周歲生辰,舉國同慶,凡是貴族官員,皇親國戚與其子女都受邀在裏麵,在外的五國聞訊得知也獻上祝福。
從古至今,不乏少聽宮廷宴會多數是鴻門宴,雖不乏美酒佳肴,但卻暗藏玄機,曆年來許多王族都愛利用宴會進而達到自己目的,這次靈瑤進宮怕是要困難重重,隻是,她卻不得不去麵對。
就在她微微沉思時,冬雨已經放下手中的梳子,朝她興奮地道,“梳妝好了,小姐,你看看是否滿意。”
靈瑤回過神來,朝銅鏡望去,這一望頓時臉一黑,有幾分咬牙切齒地道,“重弄。”
冬雨不解,“小姐,你這樣很美,為何要重弄?”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滿意至極的。
今日的小姐身著梅花百水裙,手腕戴隻羊脂玉,平添份淡雅,耳旁墜對銀蝴蝶耳墜,一支金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青澀的臉龐上黛眉輕點,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靈瑤深呼吸口氣,“我再說一遍,重弄。”
皇宮不是人人能進的地方,尤其是女子,在她們心中,進宮就是天大的事情,必須裝扮得體引起關注得到青眯,才能保證日後的榮華富貴。
偏生靈瑤是例外,她不需要引起關注,更不需要榮華富貴,她隻要沐家安好,平凡地生活下去就滿足,若是她以這模樣進宮,絕對是去送死。
盡管冬雨不願意,礙於小姐二次重複的嚴厲話語,她不得不將飾物一一拿下,輕輕去掉小姐臉上的妝容,重新梳妝過。
冬雨這回學精知曉要問,“小姐,要弄成怎樣子?”
靈瑤看了看桌上的飾物,“就用這個挽起發絲,免去妝容,拿櫃裏那件素衣即可。越普通越好,最好能做到扔在人群裏都沒人在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