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是他們出發南方城鎮的日子。
“小姐,冬雨也要跟去。”
雖說小姐已嫁人,但是一時之間冬雨難以改口,不過一想到若是當著王爺的麵子再喊小姐會引來他的不喜,所以冬雨識趣地在私底下喊自家小姐。
靈瑤望了她一眼,“冬雨,我說過你有別的任務在身並不能跟來,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不,冬雨絕不敢。”冬雨連忙揮揮手,“隻是冬雨不舍小姐……”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
一想到小姐沒有一頭半個月回不來,她就不舍,自她來到小姐身邊,她極少與小姐分開這麼長時間,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武功跟著去隻會扯後腿,不能任由自己任性害得小姐有危險,隻能忍耐住,這個時候她倒羨慕夏雨了。
“但是冬雨會在這等小姐回來,小姐要好生照顧自己,別以為冬雨不在身邊就隨意喝涼茶,要穿多件衣裳別著涼……還有……”
靈瑤微汗地打斷她的喋喋不休,“還有夏雨在。”然後就見冬雨鼓著臉頰沒再繼續說下去。
臨行前靈瑤特地吩咐冬雨的任務是在她回來前將房中的奇花異草按她的要求分類好,以防萬一,她也吩咐上橙依看緊些許,畢竟這些都是劇毒之物,就怕冬雨一個糊塗搞錯就不小心喪命。
在禦林軍的陪伴下,以照顧王爺為由,與鳳鳴夜踏上了前往南方城鎮的路。
“醒了?”靈瑤將視線從窗簾轉回來,看了他一眼。
不過就是他醒了,他的身子都禁不住絲毫的折騰,若是之前她或許還有辦法解毒,現今這些毒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運功不斷侵襲他的五髒六腑,光是靠護住心脈已經沒何作用,必須盡快解毒,要不然下一回毒發就無力回天了。
“醒了。”鳳鳴夜調整了一下身子,直接將頭枕在她腿上,“有王妃在,本王又如何能有事。”
“跟你站在同一條船上,若你死了我也會很困擾的。”靈瑤看著他躺在自己這邊,一臉黑線,“醒了就給我坐好。”
“本王軟的坐不起身來。”
“……”
“前些時間王妃不也天天讓本王枕在腿上,現今就一會兒,王妃也有意見本王會很傷心的。”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一肚子火,若非他抱緊自己不放又怕搬動他加重病情,不得已隻能維持住那個姿勢給他救治,事後她的腿都發麻的打顫,去他的傷心,他還好意思提起。
見她微惱起來,鳳鳴夜也不逗她了,直接進入主題,“你如何看。”看來他發現了靈瑤望向窗簾外的視線。
知道他指的是當初他們回程的那條小路,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這回他們走的是大路,雖說兩路不同,但是在這邊依稀能看到那邊的道路被泥石阻擋了。
“方才我留意過他們提過的那條道路,道路兩邊均是崎嶇陡峭,連綿起伏的石頭山,山上隻有稀疏的小灌木,據我所知那日並沒下大雨不可能因為泥石滑坡導致,加上我偷偷讓夏雨前去打探了一下,的確有打鬥過的痕跡,隻是,那條路雖說狹窄但不足以能摔下山崖,怕是太子以防有心人倒回查看,事後做出假象用泥石遮蓋住,倒是不曉得他將兄長藏在何處。”
“所以你懷疑他將沐家少爺藏在南方城鎮。”
“是。”靈瑤臉色微沉,“最危險的地方為最安全,要藏人若不是太子府就隻能是南方城鎮,太子府守衛森嚴要深入多少有幾分危險,在不確保兄長是否在他手上的前提下不能冒這風險,隻能先從南方誠意這邊入手。”
這也是鳳鳴夜為何進宮請求前往南方城鎮的其中一理由,更大的理由或許是他想不通太子的目的,當初他派出的幾名暗隨者無一不被幸免於難,怕是太子打從一開始就是以救災隊伍為幌子造出死傷眾多的場景以獲得西燕王的信任。
“若南方城鎮真如他們所言受災嚴重,你該如何是好。”鳳鳴夜頭枕在她腿上,手指有意無意地玩弄著她散落下來的青絲,若無其事地道,“別看西燕王表麵上派出禦林軍統領護送我們一路的安危,隻怕他是打著監視的名號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若這回南方城鎮真有災情,而作為沐家人的三小姐卻不做出表率,回城後不曉得他會以何理由再加以禁錮沐當家。”
“我不會讓他有任何理由再加以禁錮爹。”靈瑤拍掉他的手,眼神中的冰冷全收入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