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靈瑤手握著金簪,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看得鳳鳴筱眼珠跟著那根金簪走,突然,金簪在毫無預警中停下,隨即就響起陣陣如殺豬般慘烈的聲音。
“啊!好疼!你這死賤人,快停下!”
“啊!!!”
聽到鳳鳴筱一聲甚於一聲的慘叫,靈瑤眉頭微蹙,不得不停下動作,用另一手掏了掏耳朵,這聲貝真是震耳欲聾,有夠刺耳的了,都影響了她的心情。
她隨手拿了塊錦帕塞到鳳鳴筱口中,頓時耳根清淨不少,然後她的手又微動了起來。
金簪劃過臉龐,在鳳鳴筱的臉上勾畫起什麼,簪上沾有她的鮮血,有幾滴落在她的衣裙上,看著血肉模糊的臉頰,靈瑤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嘴角含著笑,似是在雕刻件藝術品般。
不知她在自己的臉上勾畫著什麼,鳳鳴筱隻知道很疼,疼得她額頭流下大量的汗珠,後背直冒冷汗,衣裳都被汗浸得能看到裏麵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
鳳鳴筱的雙手被死死地捆綁住,她隻能不斷在扭動身子試圖掙紮開來,然而她所做的都是徒勞的,對方根本不給她這機會,一下就將她推到在地,坐在她的身子上。
疼得她悶哼了一下,口中因為被塞了東西說不出完整之話,她“嗚嗚”“嗚嗚”地在說著什麼,就是聽不懂,靈瑤從她氣急敗壞的聲音中也能聽出她在咒罵著自己。
她還真是不死心呢。
靈瑤對上她歹毒的眼神時,嘴角微勾,在她慘白的臉色中,劃下最後一筆,便將沾血的金簪扔到一邊。
金簪落地,伴隨著發出清脆的聲響,靈瑤一手將她的身子翻到背麵,將捆綁她雙手的腰帶解開,另一手拿過麵鏡子遞到她麵前。
看到鏡中的自己,鳳鳴筱愣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大喊了起來。
“啊……本宮的臉……”她坐起身捂住自己的臉,然後,猛地將跟前那麵鏡子摔個稀巴爛,立刻轉過身,狠毒地瞪向靈瑤,“好你個死賤人,你竟敢毀本宮的臉容,本宮讓你不得好死!”她不知從何處湧起股力氣,瘋一樣地撲向靈瑤。
靈瑤眼眸微閃,沒有躲閃,任由她將自己撲到在地,對上她發瘋般的樣子,她輕笑出聲,“民女知曉娘娘高興至極,隻是也不必將民女推到在地,這讓外麵之人如何看待我們,娘娘對民女送你的這份大禮感覺如何。”
她的臉上刻著“賤人”二字,一邊一字,足以讓鳳鳴筱抓狂不已,尤其聽到靈瑤這話,她更是恨的抓上對方的脖子。
以牙還牙,她不是整天將“賤人”掛在嘴上麼,這回可真是實現了她的願望,隻不過賤人並非是靈瑤本人,而是她。
用在她身上,不覺得更合適嗎?嗬嗬。
對付心高氣傲又愛美的鳳鳴筱,沒有比毀容更讓她來的崩潰,看到血肉模糊的臉容,她的精神防線到達了頂端,在破碎。
“你去死,你去死。”鳳鳴筱死命地加重手上的力勁。
對靈瑤來說,相比那人不知輕重的力度,她的力勁根本不足以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靈瑤的笑不變,手倒是抬了起來,在她失去理智的瞬間,一枚金針刺在她脖子邊。
不一會,就見她倒了下來,靈瑤似是領小雞般將她甩向一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好不雅觀的鳳鳴筱,靈瑤收起笑,轉身將門打開,一手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帶動拖了起來。
恨的鳳鳴筱隻能幹瞪著眼睛盯住她,身子動彈不得。
而另一方麵,在橙依出發在宮中尋找冬雨之時,藍與青也啟程往宮中出發,隻因為幾分鍾前他們收到密折,上麵寫到西燕王派了太子一行前往璃國這邊,考慮到此地不宜久留,主子命令他們將王妃她們帶回來,立刻出發。
其實當時主子的原話是,她也該玩夠了,將她帶回來吧。
當時聽到這話的藍,嘴角不可見地抽了抽,明明前一刻他還在為王妃擔憂不已,下一刻卻說王妃去玩,真是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主子這般就像是在喊孩子回家吃飯似的,當然這念頭藍是絕不敢讓主子得知。
夜幕降臨,在漆黑的夜色中尋人是難過登天,不似王妃那般,橙依真不曉得那些人將冬雨藏在這宮中的何處。
她飛身落在宮殿頂的瓦片上,眺望著這不熟悉的皇宮,冷不防,聽到下麵傳來一陣議論聲,那是兩名經過的太監。
“今夜是初十。”
“的確,今夜是皇上呆在禦華庭的日子。”那名相對年紀偏小的太監數了數指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