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妃的命令,屬下定會一一照做,但是請恕屬下稍有不敬,在這前提下,屬下不希望再從王妃口中聽到前麵這些話,我們以主子為榮,隻要主子沒棄我們,我們將追尋他到死。”藍就是不高興,他也並沒有像青那般表現的過激,而是平靜地跪下來,道。
對於他們來說,主子就是他們的天,他們均抱有視死如歸的精神,豈是膽小如鼠之人,加之,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主子重視王妃的心情,她這話就好比在說主子也是膽小如鼠之人,這等於就否認了主子這些年所度過的苦,雖說他知曉王妃不清楚主子以前的事情才說出口,但是這話多少還是有幾分打擊人心,於私心他不希望見到主子因為聽到王妃這些話而黯然失色。
若是平日,靈瑤或許會琢磨他這話幾分的意思再回應他,然而現今她心念在冬雨一事在氣頭上,她根本就顧不得那麼多,靈瑤微怔,有幾分冷地望過去,藍正視她的雙眸,沒有絲毫的恐懼,看出他眼神中所透出的堅定與認真,靈瑤不禁自我諷刺,是啊,她倒是忘了他們並非是自己的人,因為那人在,他們才會勉強聽自己,若是當初她沒嫁給鳳鳴夜,怕是走到路上,他們也不會正眼望自己一眼,嗬,他們對那人還真是死心塌地,相比之下,她就隻剩下冬雨。
說出這話的自己也是傻,就像在求他們似的,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或許得到過溫暖,或是過於平靜,都快忘記了自己是如何的人。
她可是沐沐,暗殺者沐沐,何時起她竟變得如此的無用,竟變得求助別人,她冷笑,靈瑤微閉眼,再次睜開,她的雙眸變得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如當初她來到這世上時的眼神,轉變極快,就是藍也反應不過來她發生了何事。
就在這時,靈瑤一個步伐上前,抽走了藍腰間的佩劍,速度快的在場之人都反應不過來,不,正確來說是因為他們感覺不到一絲氣息,所以有瞬間疏於防備就被她得手了。
悄然無聲,一瞬間能快速地屏住呼吸隱藏自身氣息,還毫無存在感。
藍微驚,就是他們都做不到她這般得心應手,一個沒有武功沒有內力的人能做到這份上,這已經不是普通人的級別,而是作為殺手才能做到。
隻見靈瑤拖著劍,輕輕的,眼神冰冷地來到璃帝的跟前,看到這樣子的她,璃帝心下發寒,他臉上笑吟吟地道,“絕王妃,有事好好商議,隻要你不殺朕,朕可以賞賜你很多的金銀珠寶。”
在她麵前講條件?沐沐若殺人從來不講求情麵,就是眼前這人是她至親至愛之人,隻要他是自己的目標就要死,她就是這樣被撫養成人的,冷血無情就是他們的宗旨,暗殺者不需要任何的感情。
她嘴角勾起抹笑,甜美的讓人不禁沉淪過去,就在璃帝微怔的瞬間,她不易覺察地提起手,一個快手,劍刷地落下。
“啊!!!”隨即宮殿中就爆發出他鬼嚎般的痛喊。
那劍落在他的垮下,正中璃帝的命根子,鮮血漸漸沿著割開的布料流了出來,他緊緊抓住那劍,企圖將劍拔出來,隻是下體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年老的璃帝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他根本使不上力氣來,下身直直在抽搐。
“我說了,我不會為了殺你弄髒自己的雙手,但是我也說了,我要閹了你。”她嘴角的笑不變,雙眸卻冰冷如霜。
“你……你……大膽……你竟敢傷了……朕的……朕的命根子……朕跟你……沒……啊!!”他疼得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好不容易快說到底,誰知她突然將劍從他手心提起,雙手瞬間被劃出血珠,然後又一劍快速地刺了下來,疼得他大叫了一聲,額頭大汗淋漓。
“跟我沒完?相比於你施加在冬雨心中的創傷,我落在你身上的也隻是輕傷罷了。”
“你……啊!!”
一劍提起,又一劍落下,每一劍快準狠,正中同一個位置,痛的璃帝直嚷嚷,血水混著不知名的液體流了一地,加上他那張痛的扭曲的臉配上他臉上麵臉的油光看得人直感惡心。
靈瑤嘴角那抹笑漸漸化為嗜血之笑,她一劍又一劍不易厭煩地刺向他的垮下,見到血,她似乎樂的更歡。
看到這樣子的畫麵,看到她嘴角那抹笑,藍他們不禁收緊雙腿,側過頭不望那邊,身子不可見地打了一寒顫。
得罪主子無非就是死,得罪王妃就真是求死不能,某種程度上,王妃比主子更來得可怕,因為沒人會想到她下一秒會做出何事來。
就當璃帝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時,靈瑤停下了動作,將佩劍扔回去給藍,後者條件反射接住,臉上成苦瓜狀,看來他有必要考慮換把新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