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的藍不禁一愣,虧他根本沒理清發生何事,剛一回來就被主子莫名地問他“怎回事”,自己還在一頭霧水當中。
不過,陪伴在主子身邊最久就是他,最為了解主子的也是他,當主子問出口,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看到主子微變的神色,他就知道肯定又與王妃有關,也隻有王妃能將素來平靜的主子激起漣漪。
既然是這樣就好說了,隻要將王妃發生過的任何一件乃至細微的事情告知他聽就即可了。
想法一出,很快,藍也行動起來全盤托出,聽得身邊的橙依與青一愣一愣,或許說書先生也沒他說的這麼細致入微,就連王妃說過的一句話他都記得牢牢的,不得不佩服。
由於藍並非是一開始就在靈瑤身邊,他所說的隻有在聽到動靜來到禦華庭之後發生的事情,大致上就是描述了冬雨當時的反應與靈瑤如何處置璃帝的血腥場麵,是的,比他上戰場殺敵更為血腥,一想起他就禁不住想要夾緊雙腿,連帶著聽的鳳鳴夜嘴角微抽了一下。
剩下的就是他最後聽靈瑤的命令將鳳鳴筱打暈扔到柴房去,啊,對了,還有當時他與王妃的對話,關於這些他並沒對主子說出口,不知為何,或是怕被主子聽到會不喜,他選擇了隱瞞下來,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這番作為,導致了靈瑤今後更加地誤解了他們,所以說啊,男人真是缺根粗神經,相比之下,橙依就察覺到了,隻是她極少在主子身邊做事,不太清楚何事能說何事不能說,既然藍沒提,相信是有他自己的深思熟慮,橙依也不好提起,隻能保持沉默。
正因為他們一時的自以為是,卻害得他們的主子今後的情路坎坷不平,當日後他們知曉之時,怕恨不得想一頭撞牆去了,不過,這也是後話。
這時的鳳鳴夜在聽到那名字,眼眸微閃一下,並沒有任何的表態,他望了一眼橙依,問道,“為何要抓她的婢女。”
若那人的目標是她,又何必扯上別人,除非是……
“為了要挾王妃。”
果然。鳳鳴夜臉色微變了一下。
“他們抓走冬雨是為了讓王妃束手無策,但是王妃豈能是他們能欺的對象,很快王妃就能一人解決,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對冬雨出手了。”橙依有幾分欲言又止,隻是,她望了主子幾眼,最終還是說出當日的來龍去脈。
從王妃到她房中探視自己,調戲冬雨,冬雨假以羞赧跑出去,到她發現王妃她們失蹤,找上主子之後的事情就是她請罪跑到宮中找到了王妃,隻是王妃並不需要她相助而是叫她救冬雨,在一時猶豫過後她就來到禦華庭,來到發現的就是璃帝正準備淩辱冬雨的畫麵,雖說被她及時趕到沒發生何事,隻是冬雨從那時起就出現不對勁,不多久王妃就來了,之後的事情就如藍所言。
鳳鳴夜臉色陰沉了下來。
“主子,我們該出發了。”這時,灰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再次恭敬地道。
他看了看天,按這時間段,相信太子一行人很快就到達璃國,他們再不出發就會與對方碰上麵,到時要走就難過登天了。
聽到提醒,鳳鳴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過,在走之前他是否該送份大禮給璃帝才好?
“藍,替本王送份大禮給璃帝。”鳳鳴夜看了另一輛馬車,冷道。
哈?這時?那他豈不是又要用輕功追上他們?一想到這,他就深感無力,隻是聽到主子的話,他臉上還是閃過幾分好奇,不禁問出口,“是何禮?”
“溫柔鄉。”落下這話,鳳鳴夜就上了自己那輛馬車,放下了車簾,留下藍一人傻愣在原地。
看著漸漸遠離的兩輛馬車,藍猛地回過神來,叫苦連天。
他不該好奇的,主子比王妃有過之而無不及,既然璃帝沉迷後宮溫柔鄉是他獲得江山的全部意義所在,那麼他們送上的大禮自然就是讓他放縱淫樂暴死在溫柔鄉中,這分明是通殺令,置他於死地不能留。
而當鳳鳴毓來到璃國的地盤之後,看到的隻有藍留下來的“傑作”,至於他們一行人,鳳鳴毓根本連見都沒見到。
禦華庭中,散落一地的刑具,滿室留下的旖旎淫亂,還帶有幾分他最為熟悉的味道,甜甜的,那是媚藥,數十名貌美的深宮女子衣冠不整地依偎在躺在地上之人的身邊,那映入眼簾的五爪金龍表明了那名老者的帝王身份。
殿內的畫麵簡直是可以用慘目忍睹來形容,尤其當他留意到璃帝的胯下,鳳鳴毓的臉色微沉了一下,下手之人真是不留情麵,夠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