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靈瑤微扯出一笑,“所以,可否放手。”抵在桌子上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然而對方似乎誤會了她的話,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放手?你就如此在意那男人嗎,在意到為了他不顧一切,甚至為了他要本王放開你嗎?你休想。你是本王的女人,也隻能是本王的,決不容許你未經本王同意就擅自從本王麵前消失,誰也別想從本王身邊將你搶走,本王是不會放開你的手。”手被他拽的生疼,麵對他的蠻橫與霸道,靈瑤當場蒙了。
什麼跟什麼!?
這還是靈瑤第一次看到這般失去理智的鳳鳴夜,她傻傻地看著他,眼前的他是如此的陌生,為何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嗎?她不知。
她隻知道她並不喜歡眼前這般陌生的他,與平日冷冰冰,偶爾愛惡作劇,麵對她嘴角最愛勾起邪笑的懶散模樣完全不同,現在的他除了冰冷,剩下的便是迎麵而來的逼迫感,擾亂了她的心緒,也打濕了她的眼角。
“瑤瑤,你要本王該拿你如何是好,若是可以,本王真想用根繩子將你牢牢鎖在本王身邊,這樣誰也不能將你的目光從本王身上奪走,誰也不能將你從本王身邊帶離。”一向高傲的他低下頭,輕抵在她脖子邊,無力的輕道,“為何你就不肯將自己的全部交給本王,是本王哪裏做的不好嗎,還是在你心中有比本王更重要的存在,是他嗎,那個占據你視線的千家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瑤瑤,叫得如此的無力,他是在以自己的占有欲、以自己的霸道在掩飾他心中的脆弱,這都是她的錯,淚水打濕了她的眼角,傾瀉而出。
“我之所以放不下千默是因為他與阿櫟太過相似,看到他就仿佛看到阿櫟在我麵前痛苦與絕望,是如此的曆曆在目,阿櫟曾是第一個跟我說要做朋友的友人也是最後一個,而我卻傷害了他,我知道這樣做並沒任何意義,就當是為了贖罪,我也隻是不希望再重蹈覆轍罷了。”
“你……真是有夠殘忍。”竟當著他的麵說起他們。
“笨蛋。若不是在乎你我何必解釋。”她輕輕將臉貼近他耳邊,“而且,我從未說過不將自己交給你的話。”
話落,一大片黑影籠罩下來,隨即便是突然侵襲而來的觸感,帶有些許冰涼,原來是他抬起頭手,輕輕貼上她的臉頰,俯下身來,親了上去。
屋中,溫情脈脈,一片曖昧當中,似乎在越發的升溫?
偏生就在這時。
“咳咳,主子,那個……”藍不識時務的聲音響起。
然後“嘭”的一聲,一抹凜冽的掌風打在門上,打斷了他後麵未說完的話,藍身子微僵一下,不禁額冒冷汗,似乎中,他又一次打斷了主子的好事,這回怕誰也幫不到他了,主子決不饒他的,果然,接下來便傳來主子盛怒而暗啞的聲音,不知為何,似乎還聽到主子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藍,你最好有急事,如若不然你該知道如何死。”
藍顫了一下,如果有的選擇他倒希望現在立刻就閃,然而他並不能,望了望站在身邊的男子,藍深吸口氣,“……千神醫來了。”他將後半段話說完。
然後,就沒然後了。
隻因為,屋中之人沉默了。
“好啦起身吧。”靈瑤抿著嘴偷笑了一下,朝壓在她身上的鳳鳴夜道,“蒼哥哥在外麵。”
“……”算他狠!鳳鳴夜深吸口氣,抑製住情欲,然後站了起身,臉色黑如鍋底。
一打開門,看到他眼中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藍不禁冷汗連連往後退,相比之下,千之蒼倒是在輕笑。
“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千之蒼來到屋中,望向他。
“你來做何。”鳳鳴夜看也不看他,而是坐了下來,將靈瑤一把拉了過來坐在自己大腿上抱住她,一切做的如此的自然。
“自是來找瑤瑤的。”他做的自然,千之蒼也說的自然。
聽到這,靈瑤嘴角微抽,蒼哥哥你這是來故意火上澆油嗎,要知道她的小蠻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她微咳一聲以示他鬆開,然而他不僅沒鬆開反倒勒得越緊,如同在宣布他的所有權似的,這般孩子氣的舉動,連帶著她的眉角也抽搐起來,這人在較勁何。
她不易覺察地往他大腿一掐,身後之人頓時身子微僵一下,隨後很快她便感覺到落在腰間的那雙手鬆開了些許,然而卻還是牢牢環住她,生怕她會離開似的。
她微歎,也由了他。
她微轉過頭,望向千之蒼,“是因為千默的事情?”怕是下午時分發生過何事,否則她真想不到蒼哥哥因何事會連夜來找她。
話落,便感覺到腰間那雙手又緊了一下,她眉頭微蹙一下,然後就聽到了千之蒼溫和的嗓音響起。
“是。”千之蒼微歎,“正如你所見,下午時分明嵐公主曾來過,她來的目的沒別的,就是來送這個。”他從袖中掏出幾封邀請函放在桌麵上,繼續道,“她要是來送這個還好,至少我在拒絕她後能將她送回宮中,偏生當時阿默也在場,看到因為我的拒絕而哭起來的公主,那孩子竟自告奮勇站出來要替千家參加,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他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