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尹伊秀並非兩個孩子的生母後,秦炎離有點懵,若不是她,那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便隻有秦牧依依,難道孩子是秦牧依依的?倘若真是那樣的話,她人在何處?
也正是因為對孩子生母的質疑,秦炎離細想了一下,覺得秦牧依依墜崖的事疑點頗多,但那時他信了吳芳琳的話,並沒有起疑,於是他想到了初穩,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是不是墜崖,你母親不是說的很清楚,既然有疑問,去問她豈不是更好,畢竟最後和那丫頭在一起的人是她,真相她比誰都清楚。”初穩冷冷的斜了秦炎離一眼,現在才發覺不對是不是晚了,有些已經發生,再也無法彌補。
“哥,我知道我錯了很多,雖然現在再來糾正確實晚了,但好過什麼都不做,我隻想聽哥一句話,她是不是並沒有墜崖?”此刻秦炎離的心是複雜的,倘若尹伊秀沒有綁架孩子,他永遠都不會懷疑孩子的身世問題,也不會對秦牧依依墜崖的事起疑。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一定知道?”初穩挑眉,他很想將秦炎離大罵一通,秦牧依依一直就在他身邊,他卻全然不知,沒腦子也就算了,腦子也是愚鈍的很。
秦炎離不是沒腦子,是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吳芳琳是自己的親娘,他哪裏知道她連自己都騙呢。
“我知道哥對她墜崖的事調查過,那時我一直沉浸在她不在的悲痛裏,也就沒有去關注這個問題,若不是發生了一些事,也沒覺得有蹊蹺之處,所以我想知道哥調查的結果。”秦炎離如實的說。
其實,秦炎離也想過徹頭徹尾的去調查這件事,但他還是存了僥幸心理,希望能從初穩這裏聽到否定的答案,畢竟操縱這件事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啊,若真相一點點的揭開,證實了母親的殘忍,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好,那我就告訴你,是,她的確沒有墜崖,一切不過是你母親的謊言而已,但她最終也確實是死了,這也是事實,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調查的好,我不想摻和你們秦家的事,要說,隻能怪那丫頭命不好,進了你們秦家,又愛上你這個混蛋。”初穩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是,我確實是混蛋,到現在才知道有問題。”秦炎離恨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頭。
“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去問你的母親比較好,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自己都做了什麼,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罷初穩起身,他再怎麼為秦牧依依鳴不平,但這也是人家家事,秦牧依依都不打算追究,他又何必做惡人呢,以後該是怎樣的發展就交由時間和他們自己好了,希望是個圓滿的結局,畢竟那丫頭也苦了這麼多年。
“哥,謝謝你。”秦炎離點點頭,母親果真是騙了他?秦牧依依沒有墜崖,那麼她被母親安排去了哪裏?
那天秦牧依依不停的嘔吐,秦炎離沒有上心,才會相信她們說的是胃不舒服,該是那時她就懷了他的孩子?秦炎離搞不懂,吳芳琳到底有多討厭那丫頭,明知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錯了是怎麼都改正不了的了,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吧。”扔下這兩句話初穩轉身離開。
事情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我們都能清明的很,可一旦和自己扯上關係,就真的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
是啊,錯了,再也改正不了,口口聲聲說愛,卻都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應該說是因為自己她才遭遇了這些。
高度酒一杯杯的灌進肚子裏,每一杯都是懊惱和悔恨,傷她的都是至親的人,他想要彌補都沒了機會,麵前的酒杯越聚越多,直到秦炎離的意識全無。
安靜的病房,手機的鈴聲顯得尤為突兀,是秦炎離,秦牧依依微微蹙眉,自他出去接電話,便再不見蹤影,這個時候打來所為何事?
“你好。”謹防吵到小丫頭,秦牧依依稍稍側了側身。
“你好,這裏是非酒吧,秦炎離先生喝醉了,所以才打了您的電話,能不能麻煩您來一趟把他帶回去,我們馬上就要關門了。”聽筒裏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該是酒吧的服務員。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我這就過去。”秦牧依依掛了電話,怎麼回事?怎麼還喝醉了?是什麼是讓他鬧心呢?以秦牧依依對秦炎離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會和客戶談事而喝高的人,會讓醉酒的原因隻有一種,心裏有了不能疏解的事,如今小丫頭雖然還離不開她,但總會有完全康複的那一天,那困擾秦炎離的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