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依依不是演技派,做不到內心厭惡著,麵上嬉笑著,何凝香異乎尋常的熱情讓她皺眉,搞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自然不知道知道何凝香的示好是有目的性的。
很快便是啪的一聲響,接著是啊的一聲慘叫,在秦牧依依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茶水間裏已經湧進來不少人,這也包括恰好經過的喬其天。
要不要這麼隆重啊?
“秦牧依依,怎麼又是你,你還是不是人?你這樣也太狠毒了吧?”衝進來的許娉婷在望了何香凝一眼,指著秦牧依依的鼻子道。
“許姐,我好心討好她,她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居然用裝了開水的杯子砸我,還好我避開的及時,不然這傷到的就是臉,她怎麼能這麼對我?”何凝香扯著許娉婷,指著自己胳膊上的紅腫道。
還有點沒回過神兒的秦牧依依愣愣的想著剛剛的情景,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自己倒了水本想要繞開她回辦公室,可她跟橡皮糖是的粘著不放,接著何凝香奪了她的杯子潑向自己,進接著又將杯子摔落在地上,從頭到尾她都沒參與,現在卻被指控,還真是比竇娥還冤,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
“放心,許姐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許娉婷輕拍了一下何凝香的胳膊,然後瞪視著秦牧依依,年紀不大心機這麼深,就因為喬總眷顧了你嗎?
“發生了什麼事?”沉著臉進來的喬其天問道。
“喬總,正好你來評評理,大家都是同事,就算有什麼看不慣的地方可以明說,需要這麼陰險嗎?我們蝶業在她沒來之前可一直是一團和氣的,現在卻發生這麼慘無人道的事。”許娉婷怒衝衝的對喬其天申述。
“你這胳膊上的燙傷真的是秦小姐所為?”喬其天緩緩的走到兩個人中間,然後望了一眼何凝香紅腫的手臂,皺眉問道。
“喬總,這不明白著嗎,茶水間就她們兩個,難道還能是凝香自己潑自己?”一旁的許娉婷插嘴道。
“我在問何小姐,她自己不會回答嗎?”喬其天不悅的看了許娉婷一眼,音調略有拔高。
“知道了。”許娉婷往後退了退。
“喬總,我在蝶業也做了一年多了,和同事們相處的一直愉快,剛剛我好心和秦小姐打招呼,沒想到她卻這般的對我,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此時何凝香的眼框裏竟布滿了淚,而且有一滴在她的話收尾時,恰到好處的墜落。
那副淒淒楚楚,楚楚淒淒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奉獻一把同情心。
秦牧依依一度懷疑何凝香是不是科班出身,不然怎麼這淚說來就來,還來的這麼恰到好處。
“自從她來了,辦公室就開始烏煙瘴氣的了。”
“長得水水靈靈的,沒想到這麼陰壞。”
“典型的恃寵而驕。”
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又聽了何凝香的話,圍觀的人開始小聲的議論,也是,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何凝香不可能自己燙傷自己,那罪魁禍首隻能是秦牧依依。
本來因著秦牧依依才來沒多久就深受老板傾魅,那些對喬其天有心思的人就心裏不爽,現在正好借題發揮一下,如果因此能將這個女人趕出蝶業那就更好了。
其實,若非秦牧依依自己是當事人,在看到這樣的一幕她的想法也和眾人一樣,但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實,這水真的是何凝香自己潑的,秦牧依依搞不明白,她到底有多痛恨自己,都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
“我......”
“你老實站著不要動。”看著喬其天望過來的目光,秦牧依依剛要張嘴解釋,卻被喬其天打斷。
秦牧依依明顯一愣,什麼意思?不相信自己?想必他也和眾人一樣認為是她所為,而此時她分明看到何凝香唇角勾起的笑紋,她該是在幸災樂禍。
此刻秦牧依依想到了秦炎離,倘若他在,絕對會相信她,而且也一定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兒,用他的話說,因為她姓秦他就不會懷疑。
可惜,喬其天不是秦炎離,他信不信她無法確定。
不,不管他信不信,她都必須說,她什麼都沒有做,她是被冤枉的,我沒義務背這個黑鍋。
“我......”
“說了讓你站著別動。”喬其天的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秦牧依依的話再次被打斷,覺得委屈極了,她不得不抬高下巴謹防有眼淚溢出。
這個時候她不能哭,此時的眼淚換不來同情。
眼角的餘光撇到何凝香因奸計得逞後的得意神態,許聘婷則一臉的輕蔑之色,其餘眾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