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如狼似虎撲過來的脆弱王堯,後有垂死掙紮攻過來的強橫粗狂臉。
洛溪無奈,隻得輕輕震開王堯,然後返身回擊粗狂臉的靈力攻擊。
“嘭……”
兩道玄靈階的靈力在空中碰撞,洛溪用的,是木屬性靈力,在打回粗狂臉的攻擊之後,洛溪的靈力全部打到粗狂臉的身上,但是洛溪打出的靈力攻擊也是經過粗略計算的,雖然有些剩餘,卻不是很多。
那些剩餘的木屬性靈力打到了粗狂臉的身上,粗狂臉立刻將其全部吸收,他聯係主人收到的消息,和王堯之前那一番嘮叨,一臉震驚的看著洛溪,開口道:“你是洛溪?”
粗狂臉此話一出,不僅王堯愣住,就連洛溪也有點意外。
洛溪一雙清冽的眸子,徑直的看向粗狂臉,卻看見粗狂臉的身上,從腿部開始,慢慢的被黑色霧氣所侵蝕。
不,更確切的說,是腐蝕。
如果現在這番情景被截住東方錦明信件的那位男子看到,男子一定會發現,粗狂臉身上的黑色霧氣與那信紙上的黑色霧氣,本質上沒有區別。
“嗤嗤嗤……”
被黑色霧氣覆蓋的地方,頓時化為一陣濃黑得如同墨汁般的液體,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那皮肉一點點被腐蝕發出的聲音,聽得洛溪頭皮發麻,看得王堯膽戰心驚,然而,粗狂臉卻隻是一個勁的瘋狂獰笑著。
“哈哈哈……”
一聲聲淒厲的笑聲,在夜晚刺耳如同鬼魅的哭訴,而此時,那黑色霧氣已經腐蝕到了粗狂臉的腰部。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已經將你的位置上報主人了,洛溪,你的死期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哈哈哈……”
洛溪聽到粗狂臉的話,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趁著霧氣還沒有腐蝕完粗狂臉的身體,“刺啦”一下,撕開了他的衣服。
不顧王堯在身後嘮叨的“男女授受不親”,和粗狂臉臉上震驚的表情,洛溪看見,在粗狂臉的心口之處,有一個黑色的圖文。
那個圖文像是一個詭異的門,又像是一張恐怖的臉,它仿佛嵌在粗狂臉的身上,與他生死與共一般,隨著粗狂臉身體的流逝而慢慢變淡。
“嗤嗤嗤……”
黑色霧氣覆蓋了圖文,慢慢的朝著粗狂臉的頭部覆蓋過去。
洛溪轉過身來,看著王堯,道:“不想以後吃不下飯,就別看。”
王堯之前就已經不想再看了,但是因為看見洛溪扒了人家的衣服,才壯著膽子繼續勸說洛溪,,又因為洛溪的有意遮擋,那粗狂臉心口處的圖文,他自然是沒有看見。
此時,看到洛溪終於轉過身來,他也趕忙將腦袋偏過去,還不忘交待道:“那你可不能再看那男人的身體了。”
洛溪汗!
那粗狂臉心知就剩個頭了,看又怎樣啊!
不過,粗狂臉臨死前說的話,卻讓洛溪有些憂心。
那粗狂臉的主人是誰?她的死期,真的會如粗狂臉所說的,快到了嗎?
洛溪看著天空中那烏雲蔽日的景象,頓覺壓力山大。
這一趟,不僅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讓未知的敵人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現在,敵暗我明,洛溪難免有些心塞塞。
“姑娘,你……”
王堯的聲音弱弱響起,打斷了洛溪對夜感慨的情緒,那黑色霧氣腐蝕的聲音,也已經消失無聲。
“怎麼?”洛溪現下心情不佳,語氣也有那麼幾分不悅,臉色也有那麼幾分冰冷。
王堯見洛溪冷著臉,也知道因為自己給洛溪帶來了麻煩,於是開口道:“姑娘兩次相救於我,我卻給姑娘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實在是我的過錯。”
“所以?”洛溪麵無表情。
“所以,姑娘還是趁著現在時間尚早,盡快離開皇城,至於城中之事,王堯願為姑娘抵擋一二。”
“哦?”洛溪出聲詢問。
“王堯可以做出姑娘還在皇城的假象,給姑娘爭取離開的時間,雖然,這並不能幫助姑娘多少,但是,就算隻能幫一點,王堯也不會放棄。”
“你會死。”看粗狂臉的死法,就知道那幕後之人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果王堯有意曲解粗狂臉口中的主人的思考,被發現後,必死無疑。
“王堯的命,是姑娘的,能為姑娘而死,王堯心甘情願。”王堯看著洛溪,一臉堅定。
“可惜,我沒打算逃跑。”洛溪也知道王堯是好心幫她,但如今,洛天遠的屍體下落不明,在沒有找回洛天遠的屍體之前,她是斷不可能離開皇城的。
“姑娘,我……”
“你別勸了,我心意已決,再說了,逃跑遲早有被抓的一天,與其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背水一戰,鹿死誰手,現在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