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著七大陣法的輕絲,鳳阿劍已經帶著洛溪,一根一根的將其消除了。
那些輕絲,對於七大陣法圈而言,就像是支架,沒有了支架,著七個陣法,也隻能消失於無形。
終於完工了,第四個軒轅影盒的打開,不僅沒有學到陣法,還被無休止的折磨到半死,洛溪感覺,這個軒轅影盒,就是為了折磨她耳設置的。
“叮……”
就在洛溪已經被鳳阿劍折磨得筋疲力盡全身酸痛無力的時候,腦中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提示音。
洛溪聽得十分的清楚,確實有“叮”的一聲在腦中響起,但是,再去聽時,卻沒有應道任何聲音,也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難道,是被折磨出幻聽了?
感覺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洛溪也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了。
當鳳阿劍將《陣法萬象》完全刻錄進了洛溪的腦中之後,等洛溪感覺鳳阿劍對她的折磨已經宣告結束之時,手中前一刻還虎虎生威的鳳阿劍,立刻就軟了。
鳳阿劍不再與洛溪的手臂合二為一了,也沒有了那威武的氣勢,變成了一根廢鐵般的物什。
洛溪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了,她自然也握不住那失去了靈力的鳳阿劍,隻能任由鳳阿劍從她的手中脫落,往地上掉下去。
洛溪的身體沒有了鳳阿劍的攜帶,也跟著往地麵上墜落。
“哐當……”
鳳阿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洪亮的聲響,將還在思索著那些潛藏的危險的南宮煜,驚醒了過來。
他一回神,看到的就是洛溪從天而落的情景。
南宮煜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半空中,一手環過洛溪的腰身,一身扶著洛溪的後背,將洛溪整個人穩穩地抱在了懷裏。
“丫頭,你可還好?”看著洛溪那滿身大汗的模樣,看著洛溪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在看著洛溪握著鳳阿劍的那隻不斷顫抖著的右手,南宮煜心疼不已。
洛溪眨眨眼睛,眸中帶水,雖然不至於梨花帶雨,卻也是楚楚可憐。
她不好,她很不好,她現在已經被折磨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感覺她的身體都已經失去知覺了,那一抽一抽的刺痛著的頭部似乎已經達到極限,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還好得起來?
“可是頭疼?”
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刻錄了一整本《陣法萬象》在腦海之中,那樣的結果,那樣光是想想就知道,洛溪的頭此刻會是多麼的難受,更別提她這一天一夜裏還被鳳阿劍拉扯著,甩動著,身體,想必也不會舒服。
洛溪眨眨眼睛,眸子水光閃閃。
頭疼,頭特別疼,疼得我都想去碰豆腐了。
“身上也不舒服麼?”
洛溪睜著眼睛,眸子氤氳一片。
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不疼的,疼得她都不敢動嘴說話了,似乎隻要她稍微有所行動,這個身體就得散架,變成一團軟軟的無骨肉肉了。
“丫頭這麼難受,為夫該怎麼做才好?”看著洛溪疼,南宮煜的心裏也疼,看到洛溪那難受至極的模樣,南宮煜恨不得將她身上的痛苦盡數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聽著南宮煜的話語,看著南宮煜擔憂的臉,還有那蹙得高高的眉,洛溪眸子帶笑。
隻要有你陪著我,就算身體再疼,心頭,也是暖暖的。
她看著南宮煜的深邃如海的眼睛,南宮煜那專注的看著她,彼此的瞳孔中,留下的,都是對方那放大清晰的臉。
洛溪感覺,南宮煜的眸子似乎帶著亮光,即使是在無邊黑暗之中,也能將她的心頭照得燈火通明,似乎連身體,也沒有那麼疼了。
隻是,洛溪此時並不知道,南宮煜眼中的光,並不是她的感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是以自己的修為,去替別人療傷的靈力轉換陣法,使用者對陣法的運用越純熟,使用者自身的修為越高超,那個靈力轉換陣法被人覺察的程度,就越小。
直到那光如同出現在南宮煜眼中一般悄悄的消失,南宮煜眨了一下眼睛,將陣法的痕跡在眼中徹底抹去,才看著洛溪道:“丫頭,感覺可好些了?”
“咦?”一直隻顧著看南宮煜了,聽到他這麼一問,洛溪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好了一小半了。
“南宮煜,你是不是會魔法啊?或者仙術?”就像是話本裏麵的神仙那樣,隻需要看你一眼,就能消災減痛,還能延年益壽?
“嗤……”聽到洛溪的話,南宮煜不禁啞然失笑。
“丫頭一天到晚的就會胡思亂想,為夫若是會那些法術,哪兒還會讓丫頭受這麼多苦楚來解這個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