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也覺得,這個盜走書籍的人簡直是太狂妄了。
在偷了人家的書之後留下一個提示陣法,這就相當於狠狠的甩了人家一耳刮子,還問人家疼不疼的性質的惡劣程度,是不相上下的。
她倒想看看,這些猖狂的偷書賊,到底留了個什麼提示。
想著,洛溪將視線轉到了南宮煜的手上,在他的指尖,一個泛著白光的字符,正跳躍著柔和的光芒。
這樣的情況,洛溪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隻是,這一次看著南宮煜手上的字符,洛溪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洛溪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腦中刻錄了《陣法萬象》的緣故,故而並沒有對這個感覺深究。
隨著南宮煜手中的字符跳出他的指尖,那白色的字符,就直接打在了藏書暗室頂部的陣法中央。
“嗡……”
隨著南宮煜的陣法介入了這個黑白分明的陣法,那陣法立刻開始震動起來,隨著陣法的震動,整個藏書暗室都開始都動起來。
在陣法攜帶者暗室顫抖的時候,一個泛著白光的閃著黑字的,如同一張紙張般大小的區域,突然就被抖出了陣法中。
就在那個區域出現在了空中之後,陣法的震動,頓時就停止了。
洛溪抬眼看去,隻見那白底黑字明明白白的寫著:“暮家書籍皆妥善保管在西祁國旬也家,家主旬也幻花恭候洛溪姑娘大駕。”
這是,什麼個情況?旬也幻花是什麼鬼,為什麼要指定她啊!
在她的印象中,她貌似沒有得罪這樣一號人物啊!
“這個旬也幻花是個什麼人物啊?”
在洛溪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暮老頭跟著問道:“這個洛溪姑娘是什麼來頭啊!”
聽到暮老頭的問題,洛溪黑線。
更讓洛溪覺得想不明白的是,她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到底是什麼時候跟西祁國扯上關係了,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女子好嗎?她也乖乖的除了招惹了一個未婚夫後就什麼壞事兒也沒幹過了好嗎?她甚至連西祁國都沒有去過,也根本沒有惹事兒的機會好嗎?
到底她是哪件大事兒做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引起西祁國的關注,還直接被這個旬也家的什麼花花草草惦記上了,她真的覺得很無辜啊!
不過,要仔細想來,洛溪雖然沒有去過西祁國,沒有跟西祁國結下梁子的機會,但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被人惦記上的可能。
他那個便宜父親洛天遠和早逝的便宜母親張維微,不就是來自西祁國嗎?
“南宮煜,你說,洛天遠和張維微是不是在西祁國惹事兒了?”
聽到洛溪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無奈的認命模樣,南宮煜笑了笑,而南宮煜這一笑,可把暮老頭嚇得不輕。
南宮煜還沒說話,暮老頭就趕忙道:“九公子,我,這,藏書被盜了便就盜了,我暮家會自己想辦法的,你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
而林二和林三看到了暮老頭這樣的反應,麵麵相覷間,都在對付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尷尬。
尷尬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倆兒此時都在想,當初他們倆兒第一次看到自家公子笑的時候,表現得是不是也這麼誇張滑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太丟臉了。
不過,想著自家公子在遇到這個叫洛溪的小丫頭之後,那常年冰寒的臉上居然也會出現如春風拂麵的笑容,而且還是經常性習慣性的出現之後,林三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要和洛溪打好關係。
而林二在心裏深思著,公子對這個叫洛溪的小姑娘的真心,到底有多深,若是公子真的為了這個女人而拒絕了那個能治好寒毒的方法時,他自己,又會怎麼做?
是遵從公子的命令,保護著這個公子用命保護的女人,讓公子就此隕落,還是違背公子的命令,隻為了讓公子能夠擺脫寒毒的侵蝕,在強者的路上發光發亮呢?
林二想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答案。
林三倒不像林二那樣多心思,他一切都隻以公子為主。
譬如此時,他看到暮老頭對自家公子有了百分之一的妨礙趨勢,就立刻將求問洛溪姑娘何許人的暮老頭給拽了過來,扯著人一路往外走一邊說道:“暮老頭,這個洛溪姑娘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來來來,待林三我跟你細細說來……”
林二見林三拽走了暮老頭,自己也識時務的跟著林三的腳步,離開了這個藏書暗室,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暗室中的兩人。
看到那麼自覺的二人和一頭霧水的一人,洛溪不禁由衷的佩服南宮煜培養下屬的方式來,這養出來的下屬,也太有眼力見兒了,這識時務的程度,洛溪能給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