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也家族,不愧為西祁國最為氣派的人家,光是個宅子,居然就占據了王都十分之一的麵積,就連大門口的台階,居然都是鑲著玉的,那鎏金的“旬也府”,也是熠熠生輝。
洛溪跟在旬也邱澤的身後,雖然對旬也府也是好奇,但是,卻也沒有做出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畢竟洛溪現在可是金枝玉葉,就算是隱世家族出來的人,那也不會是沒見過世麵的,更何況,洛溪是真的見過世麵的人。
旬也府也不過是占地麵積大了一點而已,裝個土豪瞎擺闊氣而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引不起洛溪的什麼興趣。
跟著旬也邱澤走進旬也府,看守府門的人對洛溪這個完全陌生的美人也是抱著積分查探之意,看到她居然是跟著旬也邱澤一起進來的時候,那查探,立刻就變成了嘲諷。
這個旬也邱澤是把旬也府裏麵的人全都得罪了一遍嗎?為什麼連個看門的都能這麼看輕洛溪,感覺跟著旬也邱澤,似乎連身份都被降低了不少的感覺啊!
旬也府大,這是洛溪遠觀得出的結果,然而,當洛溪跟著旬也邱澤走了近半個小時,還在各種石頭小路上曲曲折折的迂回徘徊的時候,洛溪才真正的體會到旬也府的大,若她真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說不準這會兒子腳都給她走疼了。
“靈兒,可覺得累?”旬也邱澤知道,這是王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給洛溪一個下馬威的,但是,王伯是父親的心腹之人,王伯故意這樣,他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
剛進入家族裏麵,就讓靈兒吃了苦頭,以後他可得更加小心才好。
就在洛溪走得百無聊賴的時候,一頂香風小轎,居然從洛溪的身邊施施然的經過了。
我呐了個呢?這是什麼情況,在旬也府裏麵是可以乘坐轎子的嗎?那麼,現在她走了這麼久的路,有作何解釋?
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給她難堪,哦不,是給旬也邱澤難堪啊!
果然,旬也邱澤看到那轎子經過,臉色卻是微微變了變。
他偏頭看著洛溪,喚了一聲:“靈兒……”
隻是這一聲,洛溪就能看出旬也邱澤眼中的歉意,如果是以前的洛溪,肯定立刻就甩他一個大耳刮子過去了,可是,沒辦法,她現在是個有內涵的人,不能做出粗魯的舉動。
於是,洛溪隻能對旬也邱澤笑了笑,道:“你們家的風景挺不錯。”
一句話,就既是化解了旬也邱澤的歉意,也表達了洛溪並不介意,洛溪的這句話,聽到那王伯的耳朵裏,也給她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而這時,前麵那頂香風小轎,居然慢慢悠悠的就停了下來。
“咚……”
轎夫平穩的將轎子放下,隻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響。
接著,轎子裏就走出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暗青色的鑲金錦袍,那袖口衣領衣擺,皆是用金線縫製,頭上的發冠又是金又是玉石的,整個一金玉滿堂,用珠光寶氣來形容,最為貼切不過了。
那男人一走下轎子,就笑得一臉嘲諷的朝著旬也邱澤走過來,明顯的來者不善。
“三哥,你回來了啊!真是稀客啊,弟弟我想見哥哥你,都得特地來路上堵呢!這次回來,小住幾天啊!”
這男人嘴裏叫著三哥,可表情語氣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看來也是沒把旬也邱澤當成哥哥看待的人。
“四弟別來無恙。”旬也邱澤看到他的這個弟弟旬也淩成,眼中幾不可聞的閃過了一絲鄙夷。
沒錯,就是鄙夷,深深的鄙夷。
這個旬也淩成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兒,居然會讓旬也邱澤的眼中出現這種情緒,就連看一眼,都是傷了他的眼睛的似的。
看來,這兩兄弟,可謂是互相不待見的,旬也淩成明著裏討厭旬也邱澤,旬也邱澤暗著看不起旬也淩成,這倒是有些好玩兒了。
洛溪此時也樂得在後麵看好戲,反正是免費的不要錢,說不定還能從兩人的硝煙中,聽出一些旬也家的家族史來。
“無恙?誰說無恙了,弟弟我現在,可是渾身不舒服啊!”旬也邱澤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回話,旬也淩成就能借著這話大做文章。
“四弟若是不舒服,家族裏有煉藥師。”旬也邱澤這話,就是赤裸裸的不想和旬也淩成說話,並向他扔了了眼刀子的意思了。
“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老毛病了,那些個煉藥師怎麼治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