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嗎?這個出現在一片煥白的世界裏的人,是那個出現在幻覺中的明帝嗎?
洛溪看著眼前的男人,皺著眉頭,卻突然看見一隻白璧無瑕的手,伸到了眼前。
他這是,要拉我起來?
洛溪疑惑的看著那個清逸出塵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映。
“小溪流,不過數萬年光景,你就把我忘了?”
那男子看到洛溪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臉上掛起了如春風和煦般的微笑,蹲下身來,眼睛跟洛溪的眼睛在同一個水平麵,直視著她。
看到這人的眼神,心裏不禁微微眯了眯眸子,這個人,不管是氣質還是容貌,都跟幻覺裏麵的明帝極其相似,可是,著性格,倒是有些不太像。
在那個漫天盡帶紅色雲霞的天宮,洛溪看到的那個男人,雖然也出塵如陽,但是卻狠辣如魔,揮手間,就奪去了一條鮮活的人命,可是,眼前的人,清逸如竹,淡雅如畫,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滿含著說不盡的和煦,含著道不盡的陽光,那樣看一眼,就讓人無條件的戀上的感覺,跟之前幻覺中的,完全不像。
而他的口中,喚著洛溪小溪流,這樣的稱呼,洛溪也不是第一次聽見。
在藥王穀那三個特殊關卡中,她在那漫天的雨滴中,聽到的,也是這樣一聲“小溪流”,這個明帝,跟洛溪其實是認識的吧!
或者說,他跟洛溪幻覺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其實是認識的吧!
“你是,什麼人?”
不過,白衣女子是白衣女子,而她,隻是洛溪,她不會變成幻覺中的人,幻覺中的人,跟跟她沒關係。
就算那個跟她長得極其相似的白衣女子,認識眼前的人,那她洛溪,也絕不會就此成為她的替身。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發生改變。
聽到洛溪的話,男人神色間染上一絲一閃即逝的不悅,但是,臉上那和煦的笑容,卻一直不滅。
“小溪流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暫時忘了我,也是正常的。”說著,男人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雙腿麻木而坐在地上的洛溪,直接伸手,那伸出的手,直接就抓住了洛溪的手,強勢的將她拉了起來。
“呃……”
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洛溪麻木的腿,頓時就傳出一陣陣的刺痛,就連那被男人抓住的手腕,也傳出了十分火辣的疼。
這個男人,果然不如他表麵上的那麼溫和,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這是洛溪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明帝,給他的評價。
“小溪流,你記住了,我叫光熠,這個名字,在今後,將會是你腦子,唯一能夠存在的。”
聽到光熠這話,洛溪甚至都不敢回話,因為,她感受到了哪句話中,含著的濃濃的寒意,還有一絲恨意。
不管是腿上的麻木,還是手腕的刺痛,都在提醒著洛溪,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光熠看著洛溪那低眉頷首,不言不語的樣子,直接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外扯。
出了這個地方,洛溪就看見,前麵,是一望無際的紅色雲霞,紅得那麼的觸目驚心,眼前,是一層接著一層身著紅色宮裝的女子,女子們形態各異,但是,他們的手中,都捧著一株血色的花朵。
這些人一看到洛溪被光熠帶出來,瞬間就跪倒了一地,口中異口同聲的高呼著:“參見明帝,參加帝後。”
什麼?明帝?帝後?
這個光熠,果然就是明帝吧!可是,為什麼他要整現在這一出,叫這些人叫她帝後,難道,光熠是想要強娶她?
“都起來吧!”光熠看著眼前這屬於他的安排,走到最前麵的那位身著宮裝的女子麵前,拿過她手中拿著的紅色花朵,然後走回了洛溪的麵前,溫柔的將花遞給了洛溪。
光熠送的花,洛溪當然沒有接,洛溪看著那個被光熠拿了花朵的女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在光熠拿走她手上的花的時候,她在那個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恨意。
恨意嗎?隻要有恨,那就說明有縫,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洛溪必須想辦法知道一些消息,而目前,似乎可以試試這個縫兒,因為光熠而對她有恨的女人,在她的麵前,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洛溪默默的將那個女子的臉記載了心裏,那是一張眉眼間有著美豔,但是容貌卻多愁善感的臉,很好看,也很有特色,洛溪隻需要看一眼,就能記住。
光熠見洛溪並不接過花,還垂著眸子沒有看他,直接就扯起她的手,強勢的打開她的手指,將花放在她的手上,然後,手包著洛溪的手,用力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