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看著他，“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隻是想跟你談談。”
陳已秋沒再猶豫，跟著程飛下了山，離開了內門的範圍，出了霄雲城，一前一後，相隔不遠又走的不急不慢。最後兩人來到了一片丘陵地，程飛終於停下了腳步。
“真是膽大，卻不怕我圖謀不軌。”程飛轉過身來，眯著眼睛看著陳已秋。
陳已秋倒是淡定，至於害怕不害怕完全看不出來。
“有什麼事，師兄你講吧。”
“如果齊長老找到你，你最好不要承認什麼，也不要答應什麼，你可以把這個看成是忠告。”
“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你記住，你是個很特別的修士，很特別，這是一件好事，不過也不一定，有時候放棄這種優勢對你反而有好處，因為我，也是一個五靈根修士。”說到最後，程飛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恐懼。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齊長老的聲音從陳已秋背後傳來，陳已秋後退半步喊了聲師父。
齊長老看著陳已秋的眼神充滿了別樣的情緒，但看向程飛的時候，反而有些冷意。
“老三，雖然築基丹已經領了，可如果不好好修煉，以你的資質，有什麼用。”
“是師父，弟子告退。”程飛行了一禮，匆忙離開了這裏。齊長老背對著陳已秋，一直目視著程飛離開，這才慢悠悠轉過身，看著陳已秋。
“你聞到了嗎？”
陳已秋從微風中分辨了一下，說道：“是血腥味嗎？”
“是殺戮。”
“弟子不明白。”陳已秋確實是有些不清楚齊長老說這話的用意。
“修仙，僅僅是打坐，坐死禪，閉死關，這些都是沒有用的，練氣可以這樣，築基如果資質上佳也可以這樣，可再往後，再往上去，這就不行了，就需要從戰鬥中獲得感悟，尋找突破。人與人戰鬥，人與妖獸戰鬥，反過來也是一樣，妖獸的突破也需要戰鬥。就像妖獸的妖丹有著無窮妙用一般，修士身上的靈力、金丹、元嬰，對於妖獸來說，也是進補的絕佳之物。或許我把你說的有些糊塗了，總而言之，實力才是一個修士在這世上的立足根本，與門派無關，我說的對嗎？”
陳已秋點點頭。
“很好，我就知道你的悟性跟別的弟子不一樣，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感悟，你的殺戮源於你自身的實力、你自己的立場，而不是依仗著門派的積威，你跟鄒龍生不一樣，你跟那些為門派夷平修仙家族的殺戮不一樣，那可以稱之為戰爭，而你，則是戰鬥。這是那上千塊腰牌，給為師的感觸。隻要給你足夠的自由，你自然會成長起來，這也是為師為什麼放任你修煉的原因。”
……
“但現在，為師覺得，應該給你一些指點了，如若不然，你離歧途也就不遠了。為師沒有猜錯的話，你修煉了多種功法對不對？”
陳已秋不動聲色，齊長老既然能說出這話，證明他已經了解了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陳已秋點了點頭，“弟子同時修煉著門中的五本不同屬性的功法。”
“相互之間沒有排斥？”
“沒有。”
齊長老一聽，神情有些凝固，跌跌撞撞後退兩步，撞在樹上。
“原來這是真的……五行之體。”齊長老口中喃喃說道。
“什麼？”
“老四，你是五行之體，為師曾經在典籍中見過的，五行之體。”齊長老說到這，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哈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齊長老一把抓住陳已秋的肩膀，神情激動地說道：“這件事，你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來，不準，不準你用出別的屬性的法術，我想你應該會施展的對吧。你什麼都不要做，就跟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修煉……”
一向沉穩的齊長老突然出現這樣的變化，讓陳已秋心中越來越慌，他不明白，齊長老這樣究竟是為什麼，五行之體對齊長老究竟意味著什麼……
齊長老鬆開陳已秋，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今晚子夜，去我那裏，我有事情要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