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你的心意
但我卻試圖無視
如果早些出現的是你
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累了
——敘記
“咕嘟~咕嘟~”轉眼就又是一壇酒下肚。而在我的身旁,空酒壇少說也有七八壇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這句話我打小就知,但唯有這一醉方休,我才能享受片刻馨甜。
“啪”我越思,心越痛,這酒也越加苦澀。我氣憤的將手裏的空酒壇向身後一扔,酒壇應聲而碎,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壇碎聲。
“小二!你們怎麼回事啊?我這天天來你們這裏喝酒,這酒是一天比一天苦!你該不會是拿假酒騙我吧?…”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腳把我麵前的桌子踢飛,酒店裏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其實我心裏知道,這,並不是酒的問題,而是我自身的問題!
嗬嗬,心裏苦,酒也自然而然的就苦了…
我隻不過在找一個發泄口罷了,這場景店老板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我這身份擺在這兒,他也隻能推出個新招的店小二來應付一下咯。
“郡…郡…郡…郡主,您固然金貴,小…小…小的怎敢欺…欺…欺騙郡主您…您…您呢!…”新來的小二被我這麼一吼,立馬就慫了,樣子十分可笑,但我卻笑不出來。
那店小二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地為自己辯解。但是就算他辯解了與我而言又有何幹呢?反正我不在乎。畢竟我可是個醉酒之人啊…唉,如此一筆,我的閨譽定是又要折損了,隻是不知…他…是否在意…
“唉,嗝…算了算了,喏,給你…嗝…銀子…”我連打了兩個酒嗝兒,決定不在為難那可愛的小二,從懷裏掏出兩錠銀子扔給她,然後跌三倒四的往門外走去…
“春昭樓!”我醉醺醺地眯著眼,伸著一根手指指著牌匾說道。
我跌撞了一路,終於來到了春熙樓——浮華王朝第一青樓,且這青樓裏有妓女也有青倌,而我更是這春熙樓的常客!這事兒早就人盡皆知,所以並不算稀罕。
“花媽媽!花媽媽…”我一進門就嚷嚷著春熙樓裏的老鴇,這場景是明天晚上都要經曆的。畢竟我是這裏的常客嘛,所以我跟花媽媽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但我來這裏並不跟其他人一般,尋歡作樂,而是來鎮場子,領酒喝。這裏最出名的一是姑娘美如雲;二是青倌俊似女;三是美酒甘如初。我來不為一,不為二,就為那美酒甘如初——美人露(酒)。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是來了,媽媽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幾時不見便叫媽媽我思心及肺。”花媽媽聽到我的叫喊,展顏歡笑,眉宇之間滿是喜色。提著裙擺便朝著我小跑著過來,抬手相扶。
這老鴇別看人叫“花媽媽”其實人家一點也不老,今年才三十有二,正是半老徐娘的年華,一顰一笑間盡展嫵媚。且這春熙樓的花媽媽不同其他春樓的媽媽,她頰麵略施粉黛,衣裙雖暴露卻盡顯她那前凸後翹風韻猶存的身材,手拿一把美人圓扇,輕搖掩麵。
今夜可至關重要,所以往常的五壇美人露,在今日翻了一翻,便為了十壇。
“花媽媽,青…青墨在嗎?”我雖醉,但見媽媽這般模樣也是無語,自動屏蔽了媽媽那酸溜溜的情話,然後一頭栽在花媽媽的肩上,醉醺醺的問。
這樓,我是天天來,這話,我是天天問,這青墨可是時來時不來,偏偏我就怕他來!唉,隨緣,隨緣。
“在呢,在呢!青公子一早啊就來了,就在二樓天字雅間等你呢!”花媽媽笑嗬嗬的說道。
唉,看來我今日氣運不是太好。注定是逃不過他的“敦敦教誨”咯。
“噢。嗝兒…那…那麻煩媽媽扶我上去…順便將約定的十壇上好的美人露稍候送來…嘿嘿。”
“好好好!你這小饞貓,整日惦記媽媽我這酒…怎麼不見你惦記媽媽我這人呢!”花媽媽一邊攙著我上著樓梯,一邊笑的合不攏嘴的打趣插諢。
“哪裏啊,我不光惦記媽媽你這酒,更惦記媽媽你這人啊!你這人沒了,我這酒也就喝不成了。”半醉的我歪著頭半靠在花媽媽的肩上,回趣兒道。
“看你這小嘴兒,伶牙俐齒的,媽媽我啊,不跟你爭了!”花媽媽聽著我這話,佯裝怒容,但堅持不過兩息,就破功了。
“叩叩叩…”
“青公子!卿靈郡主來了…”
“唉~把她給本公子就好,你下去吧。”柳青墨打開門,看著在花媽媽懷裏半依半靠滿身酒氣的我,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從花媽媽手上接過我,然後一個橫抱,將我抱進雅間,輕悄的放在美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