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依舊是深邃不見底。
熟悉的清冷氣息再次的襲擊在蘇瀲裳的鼻腔,該死的是,她又想起來自己昨日的事情,莫名的,竟有些奇怪的感覺。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及其的近,近到蘇瀲裳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的喘息,可以感覺到身上那極度淺薄的清冽香氣。
“國師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蘇瀲裳已經不自在的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可是卻該死的發現自己又動不了了。
察覺到這裏,蘇瀲裳就恨的想吃人,她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總有一天,她要超越麵前這個糟老頭子。
此時,倒是葉墨觴表現的淡定很多。
他悠然的放下了蘇瀲裳的頭發,隨即打量了一下蘇瀲裳的臉頰。
“我想,本座大抵已知道,你是何人……”葉墨觴的聲音平靜,他轉過身去,蘇瀲裳自然不知他是何表情。隻知道,身體似乎已經可以動了。
“什麼人?”蘇瀲裳的語氣中,多了些許疑問。
能被大半夜仍在荒郊野嶺任人為所欲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出身吧。
“蘇瀲裳郡主,本座也想知道,你大半夜在荒郊野嶺是何意圖……”
蘇瀲裳眉頭輕挑,郡主?那豈不是衣食無憂且還是皇親國戚,可以安心的當個米蟲了?
“小女被那幾個男子所驚嚇生生將以往之事都忘了個一幹二淨,不知國師大人可知道我是哪家王府的?”蘇瀲裳佯裝柔弱的扶了扶自己的額角,似乎餘驚未消一般。
葉墨觴似笑非笑放下手中茶盞。
這丫頭適才處置那二人的時候哪看出哪有半分驚嚇之色。
不過,這丫頭卻是與傳聞中相差甚遠,若不是那額間胎記,定然是無半分傳聞中的半分影蹤。
“你父蘇騰乃當朝相爺,你母親乃當朝皇上親姑姑。不知如今瀲裳郡主有何打算?”葉墨觴依舊慵懶至極似。
蘇瀲裳看了眼那個變態老頭隨意抬頭。
“自是回府了!”家底如此尊貴,她自然是要回去當米蟲。
葉墨觴唇角微勾,眸中依舊是無法看見絲毫顏色。
“也是,畢竟還有一月便要成婚。”葉墨觴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卻是在蘇瀲裳的麵前完全扔下一炸彈。
她當米蟲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別的,她可不想考慮。看慣了前世的真真假假,她更願意一個人逍遙自在。
“帶蘇瀲裳郡主下去準備。”還未等蘇瀲裳開口反駁葉墨觴就先懶散開口。
蘇瀲裳一愣,卻已無絲毫回轉。
罷了,隨機應變!
相國府門口早已是等候多人,最為中間的是一衣著錦繡的老者,而身旁便是當朝相國蘇騰。
馬車搖搖曳間緩緩停了下來。最為前方的車子是大國師的馬車,其後才是蘇瀲裳。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車。
大國師在前蘇瀲裳緊跟其後。
蘇瀲裳一直低著頭,餘光卻仔細觀察這上方之人,台上之人表情各異,蘇瀲裳眸光閃過洞察,心中卻已如明鏡。
“拜見國師大人!”眾人齊跪於地便是拜見。
“起身吧。本座此番來此隻是將貴千金送回。”大國師聲音不高聽不出絲毫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