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瀲裳的眸光微眯,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視著麵前的蘇語凝,這個蘇語凝,看來還真是來者不善呀,隻是自己如今已經離開了蘇家,按理來說,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威脅。
如今又怎麼會突然找到自己這裏了?
蘇瀲裳還真的是有點看不透了。
她的雙眸略微眯起,就這樣看著麵前的蘇語凝。
“想說什麼便直接說便是不用再拐著彎子。”蘇瀲裳聲音冷然,並不是她在裝什麼高冷,而是她對著麵前這個人根本一句好話也擠不出來,即使是裝也裝不出。
若飛顧念著爹爹的情意,足裂傷,隻怕會生生的將麵前之人撥皮拆骨。
可是每當她想要施展催眠,讓麵前這個女人生不如死之時卻不得,不曉得這可是爹爹留在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血脈血脈,對一個家族來說有多麼重要,傳承對一個男人來也有多麼的重要。
這些蘇瀲裳也都是清清楚。
蘇語凝見蘇瀲裳依舊是這樣冷冷的姿態,心中也有些發虛,此時又改成了那我見猶憐的樣子,雙眸略微一沉,唇角之間略微輕咬。
那讓我見憂憐的樣子,似乎受了莫大的什麼委屈一般倒是看著比蘇瀲裳還要可憐幾次。
蘇瀲裳一看見蘇語凝這個樣子,就恨不得將它直接丟出去,可是此時又能如何?她隻能暫且忍耐。
隻能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馬上她就要走了,馬上自己就看不見她了,馬上自己又可以再一次當她不存在,當她已經死。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跟王爺求求情,我真的很想再回到王府,真的很小,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就一次好嗎?爹爹生前也很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如今我一人在福中,日日受她人嘲笑,出門更是無法抬頭,相國府的名字也已經倒塌,如今可該如何是好?
更何況,若是我能夠與王爺牽線搭橋,日後也能帶著相國府一起,羽翼豐滿,名揚天下,也算是聊了爹爹的一樁心願呀。”
蘇語凝拿出一張手絹,似有似無的擦拭著自己眼角,似有似無的淚花。
那做作的樣子,蘇瀲裳自然是看在眼中,心中也自然是有大量的,可是,此時她說的話卻不無道理。
這是蘇瀲裳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畢竟這一次葉墨殤將自己從相國府中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撂出來話,以後,相國府與國師府再沒有任何的關聯。
因此相國府名氣大敗,畢竟蘇騰已經離世,如今相國府唯一支撐的便是能夠有一些頭臉的蘇瀲裳,可是蘇瀲裳又被逐出了家門,連唯一能夠再撞臉的國師府的關係,如今也沒有了,自然是將地位下滑的徹低。
如今在京都之中,自然也是沒有了什麼立足之地,這些蘇裂傷也都可以預料得到,可是也隻是如今才想起來。
她眉頭微皺,確實蘇語凝確實是應該找一個好親事,好歹叫相國府的臉麵重新提起來,最起碼是死去的蘇騰臉上有一點的光,不至於死不瞑目。
活著的蘇騰就極為愛麵子,如今離開了,若是知曉,相國府,在她離去之後便成了如此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更加難受呢?蘇瀲裳一想到此處,就隻覺心中都是一抹疼痛。
爹爹在世之時,最為寵愛的便是她自己,可是如今呢?蘇瀲裳為相國府做過什麼呢?除了叫爹爹害死,除了爭奪了蘇語凝的寵愛,雙蘇語凝的地位,似乎別的還真的沒有,
蘇瀲裳眼中略有些滾燙,但是她就很快的忍住了,那即將奔馳下來的淚水。
她略微垂下了眸子,蘇語凝,確實是應該有一個好親事,可是那個人卻絕對不能夠是赫連城。
赫連城是什麼人?蘇瀲裳清楚的很,她並不關心蘇荷連城愛,不愛蘇語凝,這些不重要,如今她關心的隻是,那個人是不是能夠帶給這個相國副之中地位。
可是她更要擔心,如果她與赫連城在重新接觸的話,事後會不會再發生很多難以把控的事情,赫連城這個人心機食生,更何況自己如今對她又做了那檔子事。
讓她分分鍾都斷子絕孫了,如今若是讓她再將蘇語凝娶了,且不說她會如何折磨蘇語凝吧,光是以後借這種親戚關係,來糾纏自己,那事就已經夠多了。
蘇瀲裳想到這裏,便覺得此事完全行不通,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然後垂眸掃過麵前的蘇語凝,看著蘇語凝那似乎還繼續想哭的樣子,就各種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