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讓你來這裏的?是誰讓你拍這些的?”黑無常惡狠狠地踩著已經被暴打一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鍾學兵的手,訊問道。
鍾學兵隻覺得鑽心刺骨的痛,這個黑無常實在是太狠毒了,竟然穿著那種厚重的軍警靴來用力的踩他的手指,實在是可惡。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好奇你們的毒粉,所以才特意的拍下來的。”鍾學兵虛弱的抬起頭,臉上依然一副堅毅不屈的表情。
黑無常立刻就變了臉,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一腳:“龜兒子,你哪裏學的嘴硬的本事,老子今天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
鍾學兵隻覺得肚子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疼痛難忍,嘴角不由自主的噴出一股鮮血,頭腦一陣暈眩,躺在地上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黑無常在屋子裏繞了一圈,喝了一杯啤酒,然後在保鏢的手裏奪過一個一寸長的匕首,惡狠狠地回到了鍾學兵的身邊。
“你今天是說還是不說?”黑無常抓著鍾學兵的頭發,用刀子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蹭了蹭。
鍾學兵冷笑:“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我讓你嘴硬!”黑無常拿起匕首眼都不眨的在鍾學兵的大腿上刺上一刀。
鍾學兵大聲的慘叫,本能的欠起身子,捂著被刺到的地方,大口的喘著氣,額頭的汗珠一顆顆的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黑無常冷冷的笑,繼續抓著鍾學兵的頭發逼問道:“阿順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叛徒他到底去了哪裏?”
鍾學兵毅然搖頭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混蛋!”黑無常惱怒的抓著紮在鍾學兵大腿裏的匕首,用力的鑽了幾下,痛得鍾學兵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潑醒他!”黑無常站起身子,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香煙,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然後轉身對著白無常說道,“這個臭小子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軟硬都不吃,還是你來審他吧!”
白無常狡詐的一笑:“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鍾學兵再次醒來的時候,白無常正端著一杯啤酒蹲在他的麵前。
“要不要來一杯?”白無常陰險的笑道。
鍾學兵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們要殺就殺吧,我根本就沒什麼跟你們好說的!”
白無常卻是淡淡的一笑:“你看看你,火氣怎麼這麼大啊?我又沒有問你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用再倔強了,阿順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他也招認了一切,是曹子揚讓你們來這裏抓我們碩爺的把柄的對不對?”
鍾學兵一驚:“你胡扯!你們把阿順怎麼了?”
白無常冷笑:“阿順啊?他是我們這裏的叛徒,我當然是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將他做掉。”
鍾學兵知道白無常隻是在試探他,輕易的就相信了他阿順被抓的消息,心裏很是懊悔,都怪他,如果不是為了幫他阿順也不會遭遇不幸。
“你們這群混蛋早晚會有報應的!”鍾學兵憤憤的對著白無常吼道。
白無常見狀,對著黑無常的得意的一笑,道:“黑老大,你看看,我這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審訊的任務了,是不是感覺有些沒勁兒啊?”
鍾學兵一聽,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龜兒子,你還真讓老子丟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黑無常惱怒的跳起身子,拿起一杯啤酒狠狠地潑在了鍾學兵的身上,然後蹲下身子拔出他大腿上的匕首,一刀接著一刀的捅著他的那雙腿,嘴裏還不停的叫著“我讓你嘴硬!”
他的雙腿漸漸地變得血肉模糊起來了,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鍾學兵隻覺得自己的沒跟神經都被刺斷了似的,眼看就要再次昏過去。
“好了,別再紮了,要是死了就不好了,碩爺說了要將他好好地加工一下送回去給曹子揚做禮物的,現在已經加工的不錯了,可以送回去了,”說罷,他又蹲下身子,拿著匕首在鍾學兵的臉上一邊輕輕地劃,一邊喃喃低語,“真慶幸,這家夥還能留個全屍,曹子揚見到了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好了,現在趕緊將他送到曹子揚的窩裏去吧,千萬別讓他在半路上死了,我還指望著他回去給曹子揚帶話兒呢。”白無常交代身後的兩個小弟。
兩個小弟點頭,拉著鍾學兵便準備離開。
“先別,這樣出去太顯眼了,外麵守著的人肯定該給曹子揚報信了,那樣就不算是驚喜。去!那個垃圾帶給他套上再抬出去。”黑無常在兩個小弟臨行前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