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墨冷眼盯著眼前的徐家偉,看著他肆意的在眼前發笑,看著身後的洛雨安準備要從床鋪上起身,過來看看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才匆忙的轉身,卻被徐家偉從背後叫住。
“已經在洛雨安的身邊,沒有了當初的自信,也難怪你會打開房門,讓洛雨安看見我們在說什麼!”徐家偉再次輕笑著出聲,看著司淩墨在自己的麵前虛張聲勢,讓徐家偉多少都覺著有些好笑,“當然這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現在的你已經失敗到,竟然讓我看出來了你的意圖!”
“沒有自信的人,不是我吧!應該是你才對吧!為什麼不說是,自己突然間變聰明了呢?”司淩墨看了眼已經從床鋪上起身的洛雨安,才帶著幾分輕笑的從徐家偉的麵前離開,隻是神色卻沒有當初的從容,走進了病房,看著已經慢慢的移動著腳步,走到了他麵前的洛雨安,司淩墨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後已經遠去的徐家偉,“上床去休息一會吧!”
“難道現在我的人身受到牽製了,我連去衛生間,都不可以了嗎?”洛雨安身上傷口的痛處,壓製住了她大聲呼喊的衝動,細微的聲音清楚的顯現著她所承受著的痛楚。
司淩墨伸手想要攙扶洛雨安,卻看著她京自己推開,緩慢的移動著腳步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般的漫長,洛雨安才再次慢慢的移動到了床鋪邊。
看著眼前一臉抗拒著自己的洛雨安,司淩墨才無奈的輕聲在一旁歎了口氣,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看著洛雨安在床鋪上看似熟睡的麵頰,因為剛剛的運動,不斷的牽扯著傷口,此時已經在原本就蒼白的仿佛透明了一般的麵頰上,細密的布滿了一層晶瑩,司淩墨伸手想要將洛雨安麵頰上的汗珠擦去,卻看著她緊緊閉緊的眼眸,微微擰了起來。
“你的手停在半空中,是為了幫我遮擋月光嗎?”即使是緊閉著的眼眸,洛雨安卻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眼前被異物遮擋,才帶著幾分不滿的在冷聲開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停放在她頭上的手臂,遲遲不肯落下!
這樣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在等著洛雨安放鬆戒備的時刻一般,讓她的心底一直都懸在了半空中,原本在腦海中沉睡著的瞌睡蟲,此時仿佛一瞬間都清醒過來,四散而逃!
司淩墨才取過手邊的毛巾,輕柔的擦拭著洛雨安額上的汗珠,他遲遲不肯動作的原因,就是在他擔心再次關切的動作,會讓洛雨安再次的暴走,牽扯到傷口,那份痛苦,隻是會讓他看在眼底,心底卻仿佛如有針紮一般的難受。
“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沒有問題的!”洛雨安睜開了眼眸,看著再次坐會了座椅上的司淩墨,才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飄出了話音,身上的疲憊跟疼痛折磨的,幾乎讓她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被打暈,不用在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司淩墨看了眼麵前的洛雨安堅決的視線,帶著滿臉的不滿,司淩墨才漫步著從座椅身起身,離開了麵前的座椅,順手將房間中的燈光關閉,輕柔的關上了房門,隻是透過幾件合起的房門,看著漆黑的房間中靜止著的洛雨安,司淩墨再次沉斂了麵容,將房門輕柔的合起。
隨著司淩墨關起了房門,洛雨安的眼前卻不斷的閃過徐家偉跟司淩墨,說話時邪肆的笑意,她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徐家偉這樣怪異的模樣!
伴隨著濃重的擔憂,洛雨安漸漸的沉入了睡夢中,卻怎麼都無法睡的踏實,耳邊細微的響聲,就讓洛雨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不多時再次入眠,也睡的並不深沉,隻是混混沌沌的又度過了一天,伴隨著照在臉上的陽光的溫暖,洛雨安才帶著些微頭痛的打量著麵前的眼前的病房,看著原本應該是空蕩蕩的座椅上,卻是司淩墨歪著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冷峻的麵容上,不滿的安睡著。
他昨天晚上是當著她的麵前離開的,還細心的關上了房門跟燈,要是他進來的話,她應該是會聽見的,雖然一晚上簡短的聽見了不少的響聲,司淩墨的腳步聲跟呼嚕聲,卻是洛雨安一直都沒有聽見過的!
他……
“你睡醒了?”聽見了床鋪上的洛雨安隨著輕微的挪動,發出了細微的悶哼聲,司淩墨才簡單的活動著四肢,發出了清脆的骨頭的響動聲,司淩墨才從座椅上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楚的四肢。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洛雨安滿是怒意的,伸手拉扯過了身上的被子,像是司淩墨隨時都會對她動手一般的警惕模樣,讓司淩墨不禁再次無奈的坐回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