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縱選了正月初六拜訪中家,那天是中辰清的生日。他做好了準備從禮物,儀容到音調。荀政也準備好彩禮。
苻芷平對荀縱說:“這幾天感謝你對我這麼好…你知道我不喜歡太小的男孩子,我也隻是和你玩玩,現在有更好看更成熟的小哥哥了,謝謝!”荀縱幾番挽留未果,隻能眼睜睜看她離開。
他感慨萬分,說道:“人的痛苦,莫過於在乎的人從不在乎自己,而在乎自己的總是自己不在乎的人。而人的悲哀,則是總在乎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而對在乎自己的人卻從不在乎。”
平茂元年正月初六的黎明,他一改睡懶覺的習慣,在陳嗣之前來到中家。他敲開門,看著中辰清,她身著繡花的黑袍,帶著金手鐲和項鏈。她意外而驚喜地看到一身正裝的荀縱。
銀質的頭冠整齊地束著荀縱飄逸的長發,穿著熏過香的繡著花紋的深藍絲綢長袍,鑲嵌著美玉的寬腰帶係在他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上。他戴著一枚通體翠綠的玉扳指,白嫩纖細的玉指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柔軟粉嫩的嘴唇上沾上一點蜜液,令人分外想嚐一下。白哲光滑的臉頰泛起微紅。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盒子,裏麵是一朵沾著露水的白玫瑰花。他溫柔地對中辰清說:“中辰清啊…生日快樂,我此程向你道歉,我對你的粗魯行為過於無禮,對不起。”他離中辰清很近,溫柔的聲音湧入耳裏,濺起千層浪花。令人迷醉的體香混著衣服幽雅的熏香鑽入中辰清的心裏。他不經意間輕輕吐了一下粉嫩的舌頭舔過自己的唇,勾起無限情欲。他的手整理了一下領子,露出分明的骨頭和淡淡的青筋。他的眼神越發迷離,誠懇地望著中辰清:“我能進去和你說點事嗎?”
中辰清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被勾起的火烈的欲望了,心越發的狂跳,呼吸越發的急促。她拉著荀縱進入自己的房間,盯著他看。他一看時機成熟,對她說:“你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幫你擦一下。”他貼近她,把手伸到她的領子上拍了幾下。中辰清呼吸著他的體香,輕輕摟住了他,慢慢把瘦削的荀縱壓倒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荀縱輕輕推了一下:“啊…你這樣不好吧…你己經…”中辰清沒等他說完,閉上眼睛,伸出舌頭堵上他欲張的唇,荀縱一把反壓上來,坐在她身上,舌頭在口中打結,纏得越來越深。幹燥的嘴唇磨擦著,柔軟的舌糾纏不休,呼出濕熱的空氣發出陣陣甜香。
中辰清殘存的理智被燃燒殆盡,意猶未盡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中。荀縱起身對她說:“啊…你己經訂婚了,這樣不太好吧。”
中辰清的頭在發昏,她自言自語說:“行,我這就退婚。”
她騎馬狂奔到陳家,天剛亮,冬日的陽光莫名火烈,灼燒著中辰清。她狂敲陳家的門,陳嗣正在認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親愛的,你怎麼來了啊。”
“那什麼,我們退婚。”
陳嗣震驚之餘,凝視著她,片刻,他說:“他回頭了?你也知道,他不是對的人。據我猜測,荀家是為了與中家交好,而綾叔不過是迫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要為了他人的政治利益,把自己的幸福搭進去。”
“我實在是無法容忍這種平靜無波瀾,穩定如同磐石的生活。我更向往哪怕沒有意義的快樂,或是虛無縹緲的激情。”
陳嗣流著淚,抱著中辰清:“我既無法給你想要的生活,隻能再見了。最後我想說,生日快樂。”
“我也不太合適再縱馬馳騁了,馬送你,我走了,再見。”
中辰清乘上荀縱的大馬車,倚在他窄窄的肩膀上。撫摸著他如玉石般光滑的肌膚。醉得昏天黑地,將燃燒的理智化為縹緲的激情。
“我以前一直夢想著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我真是討厭自己,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決定隻要能在你懷中就好了,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