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荀家預想的還要好,中敬清勉強吃掉那一隻派來看住他的軍隊,死傷近半,而衍輔淵還嚐試了一下攻城,結果死傷也挺慘重的。中嵩昌的軍隊在太原遇到一個地方軍閥的阻攔,雖然在這之後總有百姓的加入,但這支軍隊紀律差,裝備差,戰鬥力不強。
所謂“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用來評價潁川荀氏梁侯家族絲毫不過分。所以,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幫助,隻有無窮無盡的利益而已。
當中家九死一生的逃脫險境時,他們的軍隊也因為逐漸有起義的農民加入壯大起來。
在都城泊州,荀氏正在做最後的準備。還有一件事要做,這就涉及到名義問題了。荀政強迫穆氏皇族冊封他為梁王,然後搜刮了這座古老城市裏最後的繁華,揚長而去。除了他手上原有的中家給他的500人以外,當地的農民乞丐等組成的軍隊,總計2000人。
中嵩昌終於遇上了難以對抗的敵人:林居烈。
晉北軍閥擁有從大同到太原這一片的軍事重鎮。而林居烈和他的狗頭軍師陸沐申曾經是這裏的軍官,暴亂以後宣布自立,這8萬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確實令人膽寒。
中嵩昌非常頭疼,以前農民們無組織,無紀律,還比較好打,遇上了這群職業軍人,還在軍事重鎮裏,易守難攻,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正麵硬打,非不把自己的軍隊打光為止。看著自己從國庫裏搜來的的大批黃金,他決定去勸降。
這個使者趙沮公不是一般人,他出身地主,是泊州城出名的能言善辯者。他看這位首領出身一般,料定他有脫不開的小市民思想。
林居烈一看到他來了,就對陸沐申說:“我一介武夫,跟這種人說話,我說不過的,反正我的意思是我們這邊地方太窮了,我們得需要點錢,養活軍隊和購置裝備。”
“貴客遠道而來,先坐下吃飯吧,我家主公軍務繁忙,不知明公有什麼想要表達的意見?”陸沐申說。
看到琳琅滿目的酒席,趙沮公有一點驚訝,他本以為這樣底氣十足的大軍閥,首領又是軍官出身,應該十分傲氣,目中無人。對方居然設下這般豐盛的酒席,說話還這麼客氣,他很好奇。
酒過三巡,陸沐申突然說:“我們其實是熱衷和平的,我們地方偏僻,百姓也貧窮,沒有與你們鬥爭的能力。我們願意向明公稱臣,世代為明公鎮守北疆,隻願明公能發些餉銀,養活我們手下八萬軍隊。”
“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還需要和我家主公談談。”
回到住處,趙沮公立刻寫信給中嵩昌:
“主公,對方的意思是他們要錢,讓他為我們所用還是太難了,恐其日後生變,給點錢雖然可以暫時減輕危險,不過這樣隻會養肥他們,造成更大的威脅,但我們現在也沒有能力完全製服他們,請主公自行定奪。”
第二天,林居烈帶他去閱兵。一排排整齊的軍列,從他身邊走過,士兵雖然沒有最為先進的火器,但他們騎著一匹匹健壯的馬,拿著一把把鋥亮的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