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大詩人李白在《蜀道難》中寫道:
“噫籲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據文獻記載古蜀國最早的君王是蠶叢、柏濩、魚鳧,然後是望帝杜宇、鱉靈、開明,這些人名號怪異,有關記載史料匱乏,甚至連他們從哪兒來,如何建國都不清楚,隻有一個個似是而非的傳說,難怪李白感歎“開國何茫然”。
關於蠶叢的由來,有一種說法是源自居住在古康青藏大高原的古羌族支派,他們中間的一支向東南遷居進入岷山地區,依山勢而居,壘石為穴,後又循河穀進入成都平原開始漁獵生活,並撿拾野蠶抽絲,後人將這些居住在岷山河穀的人稱為蜀山氏。公元前3000年,蜀山氏女子嫁給黃帝為妃,所生後代就是古蜀王國的開山鼻祖蠶叢。
黃帝統一中國後,因蠶叢家係為支庶,被分封到蜀地作侯伯,他巡行郊野時常著青衣,因此被尊稱為“青衣神”。蠶叢之前的古蜀人以牧業為主要生活來源,兼營狩獵和養殖。蠶叢見岷江中遊和若水流域江邊的壩子很適宜桑葉生長,於是到處勸農種桑養蠶,將古蜀國人從動蕩不安的遊牧生活引入到相對穩定的農業社會。
史書上蠶叢、柏濩、魚鳧等君王都有幾百歲,事實上是不可能的,史學家的解釋是三代蜀王的名稱代表族稱,即各族內部成員的派係,它所表達的含義並非三代蜀王都很長壽,而是指蜀王地位的長期性和穩定性,這種固定的權力承襲能前後相繼維持達數百年之久。
蠶叢建國差不多處於新石器時代,離璀璨燦爛的三星堆文明相距數千年,想在他墓裏找陪葬品,恐怕會相當失望。
聽到我最後一句,阿誠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往地上一坐:“他娘的鬧了半天是空歡喜一場?這個打擊也太大了。”
藍真真反駁道:“你說的是一家之言,不能作為我們行動的指南,其實曆史上到底有沒有黃帝,黃帝有幾個兒子,並沒有準確資料來證實,都屬於神話範疇,非常之牽強附會,有關古蜀國見於史書記載的隻有晉代《華陽國誌》中一段話,‘有蜀侯蠶叢,其目縱,始稱王。次王曰柏灌。次王曰魚鳧’,其它都不足為信,也就是說古蜀國真實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
老董說:“對,曉飛悲觀主義情緒太嚴重,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新石器時代怎會有這麼精美大氣的銅門?來都來了,好歹得進去看看。”
趁我們說話的工夫郭項龍已在銅門麵前轉了幾圈,眉頭緊鎖,一付無從下手的樣子,我們走上前,隻見兩扇門上的蠶畫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曲線弧度、凹凸幅度和結構角度都找不出偏差,反映其青銅器鑄造和精密加工技術已達到很高水準。
藍真真說這麼大的工程量和青銅鑄造量,別說在夏朝和商朝,就是青銅器盛行的春秋戰國,攤到某個諸侯國也要傾舉國之力方可完成,古蜀國的神秘可見一斑。
我暗想不能排除此墓是蠶叢死後花了數代人心血陸續修築而成,畢竟是開國元勳,花多大代價都值得,統治者在神化蠶叢的過程中鞏固自己的執政地位,一舉兩得。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反正大家已鐵了心勇往直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證明銅門沒有機關沒有暗器沒有任何可疑設置,可就是打不開。老董抹抹額頭上的汗珠說從心理習慣上講古墓設計者不可能在蜘蛛王之後花費太多精力設置障礙,因為他潛意識裏前三關已足夠厲害,能阻擋所有入侵者,這道門的功能象征著陰陽分界,裏麵應該是真正的古墓核心。藍真真頜首道同意你的見解,我剛看出來這兩扇銅門的材質與前麵幾扇有所區別,鑄造者在其中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紫金,所以看上去又亮又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