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記二(2 / 3)

吃一塹,長一智。

2003年8月20日獨享

我一個人帶慣了女兒。可遇到事情,就不得不把她交給家裏別的人帶著,那可是最讓人頭痛的。

一到生人手,她就哭個不停。我寸步難移。

母親獨享女兒的天真。女兒獨享母親的慈愛。

女兒未懂事前,交給別人帶暫時是可以的。她越大越不可以離開母親的嗬護。

我認為,小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恐懼感就會日益加深,也就更加需要有安全感。這一點,大人不理解可不行啊!

孩子哭時,我是很煩,但心裏麵卻很疼。不是特別的情況,都不願把孩子交出去給別人帶,誰也不行。

我深知失去疼愛的小孩有多孤獨,十足的恐懼感會纏繞著並且影響著一個人一生的成長。

2003年8月21日初秋的語言

在一天天的煎熬之中就這樣過去了,酷熱漸漸遠離,清涼的秋天緩緩來臨了。

我喜歡秋天,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果實累累,它的清涼與寧靜才是我的最愛。

關於女兒,我要說的太多,但不可能在這裏都傾倒出來。兒女,是父母永遠的話題。

在這裏,即便沒有永遠,那麼有的也是遙遙無期的等待,等待孩子長大成人的那一天。

在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可也得到了一些許安慰。

得到了痛苦,同時也收獲了經驗。

我在極力做到,讓自己這一台天平找到平衡。再累,再煩,再痛,看到女兒燦爛如花的笑臉,也就把一切不快全消除掉了。

為什麼?

活著的意義不在生氣,消極,而在創造新的生命。這可比那些沒有用的糜爛更具有魔力。為此,人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甚至是做人的尊嚴。

幸福太是刹那而過了,傷害倒是居多。

不言傷害,女兒的安穩已給彌補了,我可以不在乎那些。至於幸福,我盡力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尋找。如果不找,那可真的會銷聲匿跡的。

窗外仍有斷斷續續的蟬聲,它們依然在努力地召喚逝去的盛夏。

我寫幾句,便對地上一個人玩耍的女兒說幾句話,和她玩一小會兒。

不覺辛苦,隻覺時間不夠用,等有時間了,腦子又太累,什麼也做不出來。

沒有害怕,隻要做了,就沒有後悔。

生命苦短,哪裏有那麼多的光陰去懊悔?我不想的。

過去,我是一個十足的愚人,浪費了太多的東西。現在,我在努力改變,的確有目標,那就是好好的活著,即便寂寞或者孤獨。

人,不就是孤獨而來,又孤獨而去麼。

如果有人理解,固然是好,沒有,也不是什麼壞事。理解與不理解,無非是有人安慰和無人安慰的區別。

自己選擇的路,還是要一個人走下去的。

2003年9月1日杯弓蛇影

傍晚,我抱孩子回房間。剛要把孩子放到床上,猛然間看到床上似乎有一條黃色的小蛇。我的心一下子就抽緊了,似乎都聽到了自己胸腔裏“嘣”的整顆心碎掉的聲音。

我雙眼突然潮濕了起來,是哪一年的哪個時候,守護著我的彭扉抓起了在我麵前的那個東西遠遠地扔了出去,他是絕對不會讓我再看到令我膽顫心驚的那個……

定了定神,我才看清了,那是我給孩子玩的一條黃色小繩子。我一把抓起了繩子,扔到床頭櫃上。

上午,我把孩子哄著了,想去外邊幹點活兒。

剛出屋門,就見到一條黃色帶黑色斑點的小蛇在門口前麵的地上抖動著。它比鉛筆還細一點。這一回應該是真的,絕對不是我“杯弓蛇影”。

我很吃驚,但並沒有害怕到心底。站著不動,咳嗽了兩聲。小蛇被驚動了,它向花牆那邊走。可一會兒,又從短牆的洞口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