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太華見到切口處出現蘊蘊霧氣之後,視線瞥了一眼對麵白秀,得意之色不加掩飾。那意思好像在說,待會兒乖乖把落寶金錢交出來吧。
對於周太華射來的得意目光,白秀臉上莫無表情,可如果仔細的看的話,就會發現其眼眸深處那一抹淡淡的嘲諷,心中暗自嘀咕:待會兒你最好不要哭出來。
“磁磁!”
砂輪打磨的聲音刺耳響起,眾人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在場的恐怕隻有白秀最為鎮定,莫無表情站在那裏觀看。
“咦,怎麼還沒有出來呢?”
幾分鍾之後,有人不淡定了,按照正常邏輯,早就該出現綠了,但現在依舊是蘊蘊霧氣,夾帶著還有一些晶體狀碎石。
“停一下!”
程老出聲喊道,眉頭微微蹙起,走到切開跟前,拿出一麵放大鏡和一個小刷子。清理幹淨碎屑後,趴上去拿放大鏡觀察起來,臉色不怎麼好看。
“不會是切垮掉了吧?”
“有可能,賭石的風險很大,再好的毛料有很多都是空的。”
“別亂說,賭石這玩意結果很難預料,很有可能某個側麵就會藏著翡翠。”
見到程老的臉色,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議論紛紛。這些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玉器商人,對於賭石可謂是經驗豐富,七嘴舌的發表著意見,說什麼的都有。
“好了,別說話了,程老又畫線了!”
這個時候,程老從切口處站起,麵色凝重,再次對著毛料劃出一道線,同時對著毛料主人道:“成與敗,就看這一次了,這塊毛料有可能還會出現前兩次的那種結果。”
“嘶!不會吧?”有人發出驚呼,白秀身邊的莫柔更是驚得捂住了嘴巴,如果失敗,那不就代表著兩百萬全都打了水漂麼……
“別廢話了,趕緊切!”旁邊站著觀看的少爺公主不耐煩催促道。
而此刻,周太華原本自信滿滿的微笑麵孔,早已經變得陰沉,拳頭死死握住,白秀清楚的看到,對方拳頭在顫抖,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切割機師傅這一次切割的非常利索,很快,就按照程老劃出的線路把毛料一分為二。
“唉……”
巨大的歎息聲從四周人群裏發出,在毛料兩邊的切麵上,除了蘊蘊霧氣狀的晶體外,絲毫沒有任何綠色出行。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賭垮了。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帶鬆花綠皮的毛料,怎麼會一點綠都不出?”
周太華滿臉的不可置信,死死盯著地麵上一分為二的毛料,喃喃自語。
忽然,他邁開腳步,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一把奪過切割機師傅手中的切割機,對著地麵上分開的毛料切割下去,很快毛料由二變四,其結果依舊。
“既然輸不起就不要賭!”
周太華的這種行為引來不少人鄙視,議論聲不絕入耳。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周太華怒聲喊道,他雖然確實心疼那兩百萬,但以他的家境,也就是九牛一毛。他所在意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判斷失誤,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得不到落寶金錢了。
即使白秀和他賭出的結果一樣,他也沒辦法得到落寶金錢。
“小子,別幸災樂禍,輪到你了!”
短暫的憤怒之後,周太華很快便平靜下來,冷冷對著白秀說道。
“看來那枚銅錢注定不是你的。”
白秀笑眯眯的抱著毛料走上台,路過周太華的時候,輕輕道。
這一句話,如火上澆油,讓周太華胸中怒氣差點如火山般爆發,看著白秀的背影,眼眸中露出一抹森冷的殺意。
既然正當辦法得不到,那麼他隻能選擇其他辦法。
“老人家,借您指點,晚輩挑了塊試著玩玩。”
當白秀把毛料放下後,對著跟前程老微微一笑道。
“嗬嗬,不驕不躁,後生可畏啊!”
程老摸著胡須笑著,他人老成精,早就把白秀和周太華剛才的明爭暗鬥看在眼裏,對白秀的表現很滿意。
然後把視線落到白秀的那塊毛料上,發現好多地方都是灰白色,土黃色,沒有一絲鬆花紋或者蟒蛇紋,半響後,搖頭道:“小夥子,你這塊毛料品色可不怎麼樣啊。”
白秀笑而不語,心中卻暗自嘀咕:“您老這一次可走眼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塊毛料裏到底能切出什麼品種的翡翠,但有翡翠是百分之百的。
“嗯……按照這條線路往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