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青青來到高月月身邊的時候,正忙著分配蛋糕的高月月和高父高母並沒有發現。
“來,給你!”高長義習慣性的送出手中蛋糕。
一道柔柔甜美的聲音響起:“謝謝高伯伯。”
高長義聽到聲音很熟,就抬起眼睛,等看清自己眼前女孩那典雅精致的容顏後,頓時眼睛一亮,笑道:“原來是青青啊,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存心想看伯伯出醜啊!”
說著,高長義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這個時候,旁邊高母和高月月也都發現了顧青青,高母露出慈祥和藹的微笑,至於高月月則咬了一下嘴唇,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歉意,走過來:“青青,對不起,剛才我……”
“高伯伯說的哪裏話,我也是剛來。”
沒等高月月把話說完,顧青青麵帶微笑對著高長義說道:“高伯伯,麻煩你再給我一塊蛋糕,我幫一個朋友過來拿。”
“朋友?”高長義露出疑惑之色,他可不像其他人,對眼前女孩的底細不清楚,相反,他了解很深,正因為了解,他才十分注意女孩的每一句話。按理來說,在怡海市,顧青青除了自家女兒之外,應該再沒有其他朋友才對,怎麼眼下突然冒出來個朋友,而且還值得顧青青親自過來取蛋糕。
作為官場上數十年的老狐狸,高長義眼睫毛都是空的,心細如發,往往從一個微小末枝都能嗅出與眾不同的味道。也正是因為這種心細如發的縝密心思,他才有了能坐上怡海市一把手的位置,尤其還是眼前女孩那種與眾不同的身份。
“喏,就在那裏!”顧青青伸出白蔥玉指,指向不遠處正在悠閑喝茶的白秀。
高長義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神色頓時一愣,疑惑道:“青青,你說的朋友就是他?”
“哼,一隻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不等顧青青回答,旁邊高月月就咬牙切齒道,恨恨盯著白秀身影。
本來高月月就對白秀很不滿意,沒想到她今天生日聚會,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為了一隻癩蛤蟆而不理自己,前仇舊怨融在一起,這讓高月月對白秀越來越不待見,甚至還帶著些許仇恨。
“月月!”
高月月的話落下,高長義微微一愕,似乎沒想到自己女兒對白秀反應如此過激,不過,等他看到身邊顧青青驟然冷下來的臉色後,立即嗬斥出聲,滿臉威嚴。
“不好意思啊青青,月月她從小讓我寵壞了,說話沒輕沒重,走,我們一起過去,給你朋友送蛋糕。”高長義轉過臉,對著顧青青抱歉道。
“不用了,高伯伯,我把蛋糕拿過去就可以了。”顧青青說道。
高長義搖頭,笑容神秘:“別,這個蛋糕我必須要去送。”
顧青青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想跟著朝白秀走去。
直到離去,顧青青都沒有再看身邊好朋友一眼,隻留下原地緊緊咬著嘴唇,強忍著自己不要哭出來的高月月。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好朋友和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都為同一個人訓斥、冷漠自己,答案很快揭曉。
當高月月看到自己父親和不遠處那道可惡身影有說有笑之時,立即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不知道為什麼那道可惡人影竟然認識自己的父親,而且看其熱絡姿態,似乎關係還很不淺。
不僅是高月月,包括大廳內的所有人,都為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目瞪口呆,白秀和高市長?
這兩個人可謂是兩個圈子極端,一個是酒吧打工的服務生,而另一個則是高高在上的怡海市市長,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身份,如今卻有說有笑坐在了一起,並且還是高長義主動走過去的,身邊還陪著神秘莫測的顧青青,這……
在華夏這個國家,一個圈子和另一個圈子等級可謂是涇渭分明,從一個圈子爬入另一個圈子,需要付出的除了絞盡腦汁的攀附、八麵玲瓏的察言觀色,往往還需要付出金錢和尊嚴。
以官場作為例子,一個政客從鄉縣層爬入市級再從市級爬進省部委圈子,最終從省部級爬入權力巔峰中央政治局,每一步的艱辛和汗水外人根本無從得知,更令人鬱悶的是即使你付出所有,若沒有足夠的運氣,依然進不了圈子。
雖然說市長這個層次對於某些大人物來說,並不高,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亦或者一般商人來說,一市之長已經是天大的官了。
高長義雖然是怡海市市長,但今天來到這裏的人,其中也有幾個父母親戚能達到這樣的高度,甚至還略有超出,但為什麼見了高長義還如此恭敬呢?答案在所有人的心裏。